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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转星移5(13 / 16)

,他一个男人家,挺着大肚子独自产子,实在是凄惨。当初,他吃多了安胎药,胎熟却不落,在马车上生生疼了七八日才生下昺珬。虽然,孩子亲娘没在身边,但是,养女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一颗飘零破碎的心,终于有了依托之人。

眼下,看到青年的惨状,他感同身受。男儿生子本就九死一生,又被妻主抛弃,委实可怜。

正当他感怀身世时,阿蘅取来一卷粗麻布,捆在青年上腹。她对产夫说:“刘家小哥,你腹中胎大难下,孩子尚未入盆。我担心耽搁久了,要出人命。你且抓牢,我要帮你勒腹了。”

青年也知情况危急,点了点头。

阿蘅将一卷布塞入青年口中,让他咬着,防止一会痛极,咬伤自己的舌头。

一切准备停当,阿蘅和卫泱站在产夫两侧,抓紧手中的粗布。阿蘅向自己夫君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发力。

青年感觉一股大力捆在自己胸下,仿佛要将他生生勒断。他疼得青经暴起,扶着横杆的手腕扭曲痉挛,太阳穴突突的,冷汗如豆般滚落。

就连躺在隔壁卧房中的昺珬都能听到产夫闷声痛哼,那声音,像是溺水人的弥留呐喊。

以前,她或多或少听到过产夫的痛吟,虽然心惊,时间长了,便也习惯了。可是,刘家哥哥不同,那是她第一个看遍全身的男子,似乎还与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那种事,只有阿爹阿娘之间才能做。刘家哥哥于她,与旁人不同。

昺珬闷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很怕青年生生疼死。

那壁厢,青年的肚子被粗麻布勒得变了形状,胎儿被一点点挤压下来,他疼得双腿弯曲,屁股向后翘着,做好分娩的准备。

卫泱一双细腻的手掌被勒出红痕,看得阿蘅一阵心疼,不由得加重力道。

青年咬着布,目眦尽裂,含在喉中的嘶喊像是野兽绝望的挣扎。他忽然觉得,与妻主的耳鬓厮磨,与邻居的鱼水之欢,当初有多畅快,此刻便有多痛苦。原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的妻主并非始乱终弃,而是发现他怀着孩子还偷腥,被捉奸在床。妻主气不过,才一去不返。他合该一个人凄楚产子,这都是他该得的。

他感到孩子正在缓慢下行,与他的身体一寸寸剥离。忽然,下腹一坠,他差点跪倒。孩子的头挤进产道,将他与人交合的地方,顶出一个大包。他发了疯地向下用力,汗水湿透了衣衫。

阿蘅给他鼓劲,“刘家小哥,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千万别泄力!”

卫泱也说:“用力,再用些力!”

青年抓着横杆,仰头嘶吼,喉间的痛哼,一声接一声。他痛极累极,而此时此刻,只能自己独自承受。

但是,孩子的头太大了,任他如何向下挤压,就是无法将其娩出。青年终于力竭,探出的胎头又缩了回去。

青年疼得满头大汗,与泪水混在一起,他吐出口中之物,痛哭道:“俞大夫,求你救救我……我好疼……啊……太疼了……我生不下来……啊……”

卫泱也产过子,情况比青年危险百倍,他知道其中的痛楚。“刘家小哥,你再忍一忍,很快就生出来了,千万别泄气。”

青年疼得两股战战、双腿颤抖,“他就是不肯出来……啊……”

阿蘅劝道:“刘家小哥,你腹中的羊水已然不多,再生不出,孩子恐怕要不成了。你再加把劲!”

密集的宫缩不给他喘息的空闲,青年拖着沉重大腹向下用力,脖子、前胸憋成红色,“嗯……呃……出来啊……”

此时,昺珬又推门进来。阿蘅见到她,立刻喝止,“你怎么来了?赶快出去!”他们夫妻做这种营生,可不想女儿也干这等腌臜事。

昺珬却第一次违抗母亲,执意跑到青年身边,“刘家哥哥,你怎么样了?”她抄起旁边的布巾帮他擦汗。

卫泱对阿蘅摇摇头,他的女儿,他很了解。这孩子自小便心软,方才,她已经帮青年助产多时,此刻听到他苦苦挣扎,放不下心才会过来陪伴。

青年已经被分娩折磨得只剩半口气,他看向年幼的女孩,“小妹妹,哥哥……怕是要不成了!”

昺珬哭着说:“不会的,你听我阿娘的,无论多凶险,她都不会让产夫出事……”

阿蘅再次洗净手,蹲在青年身后,用力扒开他的产穴边缘,“再用一次长力!”

穴口撕裂的疼痛不及分娩之痛的万分之一,青年再次发力,“呃……”

卫泱在旁边帮青年推腹,阿蘅将孩子的胎头挤压出来。

卫泱边向下看妻主的动作,边说:“用力!”

青年嘶声力竭,终于在阿蘅夫妇的助产下,将超大的婴孩推出体外。

阿蘅双手接住孩子,卫泱用准备好的软布帮他擦拭口鼻里的羊水。

昺珬仍在为青年擦汗,“刘家哥哥,孩子生出来了!”

房间里,响起婴儿嘹亮的哭声。

阿蘅说:“恭喜,是个男孩!”

青年身体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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