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我小时候只有夏天才有桃子吃，一个个又小又硬，还有好多的黑色点点。等不及成熟了吃，吃进嘴里酸苦酸苦的。不过要是变红了，味道也甜……”

&esp;&esp;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从前的事情，眼睛里面的光越来越亮。

&esp;&esp;陈甫生剥好了皮，递过去，他爸爸就着他的手吃。也不知道是化疗的原因，还是年纪上来了，他都没什么牙齿了，好在桃子格外软呼。

&esp;&esp;“这桃子好吃勒，冰甜冰甜的，沁到我心里头，好吃。”

&esp;&esp;吃了小半个桃子，陈甫生用湿纸巾帮他擦擦脸和手，老人家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再一次睡了过去。然后，监测心电的仪器，便发出了报警声。

&esp;&esp;陆源出来的时候，陈甫生握着他爸爸的手，哭得格外狼狈。陆源眼睛也酸酸的。

&esp;&esp;现在还不流行火化，包了车，拉着尸体，回到菇菇山。老人家呆了一辈子的地方。村里面的人都过来了，帮忙搭灵棚、请道士做法事、买菜买肉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