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的山路。
&esp;&esp;车子颠簸了一下, 坐在最后面睡着的两米八撞着头,发出“砰”一声, 他却连眼睛都没睁, 转过身接着睡,没有一丝要醒过来的迹象。
&esp;&esp;看他这样, 倒是打破了车里不熟悉的僵局。
&esp;&esp;“噗……”丸子头女生笑起来有个梨涡, “要不是车子实在太颠, 真想把他画下来。”
&esp;&esp;“确实太颠, 我浑身都要散架了。”奶奶灰发色的青年摁着腰。
&esp;&esp;开车的阿全早已经习以为常, “快到了, 到了就好咯。”
&esp;&esp;都是年轻人,一旦开口打破僵局, 一会儿就聊开了。
&esp;&esp;“既然要一起去赏画, 认识一下呗, 我叫齐怀森,从海城过来的, 你们呢?”奶奶灰发色的青年攀谈起来。
&esp;&esp;“你是海城过来的?我也是海城来的, 我叫王思琳, 姐姐你呢?”丸子头女孩冲江绾笑, 可爱到犯规。
&esp;&esp;“江绾!”报上名字,没有多说的意思。
&esp;&esp;和她一样的还有坐在副驾驶的柴飒,“叫我老柴就行。”一直盯着车外的景色。
&esp;&esp;王思琳对睡到天昏地暗的两米八非常有兴趣,“姐姐,你和他们两个一起来的,是认识的吗?他叫什么啊?”说着话,扭头冲坐在后面的两米八努努下巴。
&esp;&esp;“他叫梁米。”江绾有点难以适应别人的热情。
&esp;&esp;这并不影响齐怀森和王思琳的劲头,两人什么都能聊,东一句西一句扯了半天。
&esp;&esp;直到他们聊到《星火》这幅画,倒是让江绾来了些兴趣。
&esp;&esp;“很多人都说很难中选,我就随便试试,哈哈……没想到真的选中我了,我果然运气逆天。”齐怀森傲娇的仰高下巴,“这幅画我还真不了解。”
&esp;&esp;“以前听我老师说《星火》这幅画应该早就被烧毁了,现在这幅画出现,他可兴奋了……”王思琳很遗憾,“我老师很羡慕我能来看画,他要等到画展才能看到。”
&esp;&esp;“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星火》三十年前被烧了。”江绾没头没脑的搭了一句。
&esp;&esp;“嗯嗯,我刚学画的时候,老师就说过。”看江绾搭腔,王思琳更来劲了,“我老师是盛江人,常常把青鸟先生挂嘴边,毕竟是他家乡出的大画家。前几天刚公布《星火》要展出的时候,我老师和我说过一件事……”
&esp;&esp;讲到这里,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知道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星火》被烧吗?当时青鸟先生正在筹备画展,这幅画要在画展上展出的。你们想啊,画没有交给主办方,也没有找到画,那肯定以为被烧了,要展出的画总不可能提前送人,你们说对吧?”
&esp;&esp;顿了几秒,在看到他们都在等她往下讲,这才继续,“火灾之后,为什么没人出来说画还在呢?送人也该在画展之后吧?谁在火灾前拿走画?事后又不说呢?”
&esp;&esp;说到最后,她的语调越来越缓慢,拖着尾音……
&esp;&esp;一直颠簸的车子突然大颠了一下,十分配合气氛。
&esp;&esp;“哎哎哎……你越说越悬乎。”齐怀森晃了一下手机,“网上比这夸张的多了去,信一半都嫌多。”
&esp;&esp;“我老师说他当时还是学生,听到青鸟先生要办画展,很期待的。”王思琳做了个可爱的鬼脸,“不过是真是假谁知道呢?反正画嘛,失踪之后再出现只会身价高涨,圈里人都知道。可能因为这样,当时才没有人把画拿出来吧!”
&esp;&esp;“这画被诅咒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嘛?”齐怀森接过话题,“画我不懂,上网我可是老手。”
&esp;&esp;“我不信这个。”王思琳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听过关于画的诅咒太多了,这种只能当故事听,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说这种故事三天三夜。”
&esp;&esp;“那你倒是说说,挑个有意思的说说。”齐怀森好奇。
&esp;&esp;谁都有猎奇的心思,对于解释不了事情特别感兴趣。
&esp;&esp;王思琳略微想了一下,“那我给你讲一个,有个法国小伙儿准备求婚,他没有太多的钱,甚至买不起像样的戒指。他只会画画,每天都在街边帮人画肖像挣钱。朋友给他建议,让他可以把爱的姑娘画下来用来求婚。小伙儿觉得这是个好提议,于是几天都没有出门摆摊挣钱,一直在家画画。日子一久,小伙儿还是没有出现,他的朋友担心他是不是被拒绝了,伤心不出门,决定去他家看看。你知道看到什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