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今日大将军看见那烟花就带着王府高手出了门,回来之后世子徐东爵受了伤,大将军都是不甚在意,反而对这少年很是上心,回来的时候这少年还与老将军并肩而行,现在又坐在第二位,到底是什么人物,得老将军如此看重?
&esp;&esp;除开周延年,在场众人都有此疑问,连那向来不关心这些事的首辅大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esp;&esp;徐子东可不管这些,辽东苦地根本没教过他这些官场的门门道道,他更加不知道今日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惊世骇俗,此刻他正在偷偷打量那个以造反起家,最终君临南楚的枭雄,文帝陈友谅。
&esp;&esp;只见那皇帝两鬓花白,眉毛青灰,双眼不大,鼻子稍塌,嘴唇宽厚,脸盘甚大,正面看不见双耳,身材不甚高大,微微发福。身着黑色常服,上有金龙附于胸前,样貌算不得好看,可能久居高位,坐在那里自有几分威严,虽然不知道具体年纪,只怕也是六十往上数。
&esp;&esp;徐子东偷眼看着陈友谅,楚国皇帝自然也打量着这个面生的少年,大楚后起之秀陈友谅都有些印象,镇南王府除了徐东爵也没有其他年轻人,今日这徐飞将怎么把这个毛头小子排在身后,难道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esp;&esp;待众人坐下,陈友谅说了些祝福的话,叮嘱徐飞将要好好保重身体,再护大楚三十年。然后赐下些据说能延年益寿的宝贝,最后陈友谅话锋一转问起徐子东的来历。
&esp;&esp;徐飞将起身道:“陛下可还记得微臣长子徐东阁?”
&esp;&esp;陈友谅恍然大悟一般:“自然记得,难道这少年是东阁那小子的孩子?”
&esp;&esp;徐飞将感激道:“难为陛下记得,这少年便是东阁的孩子徐子东,是微臣的长孙。”众人听后自然知道是他徐飞将的长孙,可徐飞将还是要重申一遍,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esp;&esp;场中众人这才明了,难怪做派如此之大,原来是镇南王的长孙,爷爷疼孙子倒也说的过去,那被抢了位置的周延年更是高兴,本来害怕被什么高门大族,世家门阀的后辈抢了位置,如今既然是老将军的孙子,又是第一次露面,自然让得。
&esp;&esp;陈友谅大喜道:“既然徐子东在这里,那东阁呢?快让他来见朕。”
&esp;&esp;徐飞将悲伤道:“犬子早已离世,实难再见陛下圣颜。”
&esp;&esp;陈友谅闻言,欣喜的笑容瞬间散去,良久才道:“天妒英杰啊,飞将,你可恼我害的你父子数十年不见,如今更是生死两隔?”
&esp;&esp;徐飞将急忙道:“陛下何出此言,若非陛下,微臣哪有今日,哪能过着七十寿辰?陛下于我乃是再生之恩。”
&esp;&esp;不知是被徐东阁身死的消息勾起伤心还是怎么,面有哀伤的陈友谅突然道:“今日就到这里,朕有话要与镇南王说,全都退下。”
&esp;&esp;宴席未开,便要散了,只是他陈友谅在大楚一言九鼎,他说散了,谁敢留下来吃饭。群臣告退一声,退了出去,徐子东也想出去,却被陈友谅叫住。
&esp;&esp;待到众人散去,陈友谅才对徐子东说道:“子东,当年你爹小时候叫我一声河东王叔叔,到十八岁才改过口来,一晃眼都几十年过去,那小娃的孩子都这般大了。”
&esp;&esp;饶是他徐子东再不知天高地厚,此刻也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那说书先生口中的无情帝王,一言可定天下黎民生死的大人物,喜怒无常,最好砍人头颅。
&esp;&esp;徐子东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怎么接话。
&esp;&esp;陈友谅摸了摸他的脑袋继续道:“子东,你爷爷是我大楚支柱,东爵那小子不一定顶得下大楚,你可不要学他。”
&esp;&esp;徐子东只得点头称是,内心却是十分不快,男人的头哪是轻易可以摸的?徐子东暗暗发誓,来日再不可让人摸自己头颅,就是人间帝王也不行。
&esp;&esp;陈友谅几十年的老狐狸,虽然吃不透徐子东真正的想法,却也看出徐子东的不快,本想说的话停在口中,让徐子东先出去。
&esp;&esp;见那少年走远,陈友谅才对徐飞将道:“徐大哥,三十年了,当年我救你除了因为你我自小便相识,交情好之外,其实就是想以你为名头从我大哥手里抢皇位,我也是在利用你,徐大哥。”
&esp;&esp;徐飞将虽然早就猜到,但真正从陈友谅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别样的滋味,况且今日陈友谅突然提起这事,徐飞将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得回道:“陛下哪里话,当年若非陛下相救,飞将早已身死,不管陛下是不是想利用我,救命之恩都是真的。”
&esp;&esp;陈友谅慢慢走到屋外,手托着下巴,在台阶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