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曲朗急急的样子,夏一航反而轻松地笑了说:“这就是纪楠楠的不同,别的女孩子想要的,却不是她想要的,她跟我说,咱们就扯一个结婚证就算了,什么婚礼之类的,我不喜欢,反正我就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我俩是昨天上午领的证,我说小范围办一下吧,不然这些人不会饶了我们的,她就一句话,听你的。”
“你们俩真的是绝配!”
“是不是神仙眷侣?”夏一航大言不惭地说。
“我挺服纪楠楠的,要好好对她。”曲朗温柔地说。
“这个当然,这样,咱们先把梅娅娅安顿好,我就简单的找咱们队里和局里几个人凑成一桌吃一顿,不然,我真交待不过去,万一我和纪楠楠在单位亲热的时候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偷情呢。”
曲朗被他的话给气乐了,说:“你跟他在单位亲热?我怎么就不信呢,我害怕你们俩在家里也不亲热,在床上都懒得亲热,你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夏一航也哈哈大笑起来说:“有一个知己是好,可有时候也真没劲,他什么都知道你,揭你老底好像扒窗户纸,我要是当了皇上,这样的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斩了。”
夏一航走了,曲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他,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肯把责任扛在自己肩上的男人,可他却在感情世界里找不到位置。
曲朗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到门轻轻响了一下,他悄悄打开门往外看,看白晓帆刚刚从梅娅娅的房间出来。
曲朗知道,她一定是偷听了他们所有的讲话。
尴尬的婚礼
曲朗听了夏一航的理由,躺在床上的时候,说什么也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梦到梅娅娅被一股飓风卷到了天空中,梅娅娅不停地喊着救命,她张开双手,绝望地冲着曲朗喊,曲朗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
眼见着梅娅娅开始旋转着往下滑落,曲朗跑过去,想用双手接住她,可他的脚好像不听自己指挥一下,怎么都跑不动,干着急在原地打转。
梅娅娅悲哀地看着曲朗,随后摔了下来……
曲朗大叫着梅娅娅的名字醒了过来,他浑身是汗,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开始梦到梅娅娅了,而且不止一次。
曲朗起来的时候,白晓帆已经将早点摆到桌子上,小糕点和牛奶,她早已给梅娅娅梳洗完毕,并教她喝牛奶。
梅娅娅拿起一块小糕点,一转身就跑到里屋的门后面,白晓帆看了一眼曲朗,示意他不要责怪,她手里拿了一小碟的糕点,给梅娅娅送了过去。
梅娅娅开始还蹲在那里,看到小碟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接着就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曲朗真的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他希望梅娅娅快点好起来。
梅娅娅被送到省内最好的精神类康复中心,无论是曲朗还是夏一航,只要他们有空就会跑到那里去看她。
梅娅娅慢慢对他俩熟悉起来,他们去的时候,她再也不害怕了,尤其是白晓帆到的时候,她甚至还会露出笑容。
曲朗他们寻问医生她的病能否好转,需要他们做什么?医生说她的病并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听你们说她的情况,她应该不是家庭遗传的,她有可能是在重压之下的爆发,这样的病人以调理为主,你们是她过去的同学和朋友,多聊一些她原来熟悉的生活。
夏一航听医生这样说,就乐观地问:“大约需要多久她能好?”
医生摇了摇头说:“这种类型的病即要有家人的陪伴,又要找到她致病的病根,这样刺激她,她会反复,但这是她必须要过的一道坎,一切都急不得,要慢慢来。”
曲朗与夏一航经常在疗养院的时候碰上,他们故意在梅娅娅面前提大学生活,两个人说了一段时间后,再重复一遍,连夏一航自己都说,他说除了梅娅娅,他对第二个人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耐心。
这句话说到曲朗的心坎里,他也是如此,对梅娅娅无怨无悔。
这期间,夏一航补办了自己的婚礼,当他说自己已经结婚的时候,局里的人立刻报怨他的特立独行,尤其是跟他关系要好的副局长,不仅骂了他,还让他马上补办。
夏一航说自己与纪楠楠都没有这个诉求。
副局长说必须补办,一个女孩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当主角,你不给人家一个像样的婚礼也就算了,连吃饭告知亲属你都省略了,就算她真的什么也不在乎,你说她内心深处能不苦吗?这不是潜伏蹲守,需要偷偷摸摸,这是喜事,是需要光明正大的。
夏一航也知道,自己这顿饭要是不请,估计队里这帮兄弟也不会放过他,于是,他在一家规模不大的小酒店宴请了两家亲友和队里的好友。
纪楠楠的家人和同学也来了两桌,加上夏一航的亲属和朋友,一共凑了五桌。
纪楠楠完全没有新娘子的样子,她穿得很普通,脸上也没刻意化妆,白晓帆第一眼看到纪楠楠的时候,就说:“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