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儿没说这两个人。”夏一航不解地说。
雨水虽然越来越小,但午夜的大雨早把现场冲刷得几乎不剩什么,对他们取证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好在樊可儿活了下来,她应该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夏一航说。
两人正四处看证据的时候,又有人大喊夏一航。
两人又往屋子里跑,夏一航对曲朗说:“别是还有人死亡了吧。”
原来当技术科的人员将那个男人翻转过来准备拍照时,王锡明大喊道:“这不是胡大民吗?”
他的喊叫声把很多人都吸引了过来,夏一航冲在最前面,虽然他现在是血肉模糊,但眉眼之间与通缉令上的人十分相似。
已然有些困意的人们,立刻兴奋起来,这可是大功一件,不仅市里连省里也对他的越狱头痛不已,下了死命令七天内必须将人绳之以法,却不想偏偏就落到他们手里。
技术人员赶紧拍照并将他的脸冲洗干净,胡大民的形象就显露出来。刚才侦察员们还在抱怨说这鬼天气里也不让人睡觉,而此时都有些兴高采烈。
这个胡大民是三天前在某区的一个监狱越狱了,不仅打伤了警察还抢了枪,通知上说枪里一共六发子弹……他的危害性不言而喻了。
如今,他们在处理这么大的案子时,竟然把胡大民带了出来,这真的是意外惊喜,夏一航让人赶紧通知市局,汇报今天凌晨发生的这次恶性案子,好在当事人还在,一切应该迎刃而解。
曲朗算了一下,六发子弹,现场应该用了四发,男女头上各一发,弹弹击中要害当场毙命,胡大民头上两枪,这样下来就是四枪。
白小帆打来电话,说樊可儿好一些了,夏一航叫上曲朗又奔向医院,他让其他人一定把现场清理干净再走。
夏一航和曲朗再次见到樊可儿的时候,是当天的下午,医生阻拦未果,樊可儿自己也想把事情尽快解释清楚,所以夏一航听到白小帆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樊可儿本来就瘦弱,此时的她更显得无助。
她的家人此时也在门口等待,好像是她的叔叔还有法律顾问之类的人。
夏一航看见脸色苍白的樊可儿,心里有些不忍,但案件不等人,只好开口寻问。
樊可儿没等说话,泪水又涌了出来,在她的叙述中,这件看似离奇的案件,其实再简单不过了,只不过是因为胡大民是个穷凶极恶之人,让人们把这起案件看得神秘起来。
樊可儿今年二十七岁,回国也有三年时间了,她说自己四个月前处了一个男友叫李加军,两人应该今天去登记结婚,就在昨天晚上,他们想要庆祝一下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却不想碰到了这么令人恐怖的事。
说到男友的死,樊可儿又哭了,夏一航理解地等待着她,她接着说。
樊可儿说要与男友好好庆祝一番,特意约他来市郊的别墅里过一下婚前的最后一天,男友很快就答应了。
两人说好下午两点过来,樊可儿还早早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下午准备一些菜品,平时保姆一周来此别墅一次,主要就是收拾卫生。
樊可儿住的别墅区,里面的情况与樊可儿都差不多,几乎没有人长期在这里居住,都是来度假的时候住上几个晚上,一般来说,别墅里都有这样的钟点工或保姆。
樊可儿说自己到的时候是正点,保姆张阿姨把所有菜都炒好了,樊可儿在接到男友电话后,立刻让保姆离开了。
男友是两点半到的,之后他们就在一起饮酒聊天,中间好友田晶晶打来电话,想约樊可儿去美容院,樊可儿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有点闷,就在电话里让田晶晶过来,田晶晶推迟了几句就过来了。
樊可儿与田晶晶是高中同学,也是樊可儿在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闺蜜,他们三个人喝了两瓶红酒,都有些醉了,田晶晶本来想走,但雨下得越来越大,樊可儿就让她到二楼的卧室休息。
因为喝醉了,他们连大门也忘记关了,三个人都睡着了,睡了多久他们也不知道,当樊可儿醒来的时候,她是被人泼醒的。
樊可儿说到这里不禁又打了一个冷战。
她说:“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把我和男友直接绑了起来,然后才用水把我们泼醒,男友的嘴被他堵得严严的,我刚要大喊,他说如果我喊就一枪打死我,他的手上真的拿了一把枪。
接着他就问我家有没有钱,我说身上没有现金,仅有的三千元也告诉他了,但他根本看不上,说住着这么大的别墅只有三千元?我说可以给他转账,但他说什么也不肯,说一旦警方获取了证据,自己的钱全部会被冻结的。
我只好说明天早上我去取钱,或者让他持卡去取,他说自己去取太少,我说咱俩一起去也行,我一定不会报警的,我说身边这个男人是我明天要结婚的对象。
他好像被我说服了,反正没在打我们,接着他在我家开始翻起来,房子里有一个保险柜,他非让我打开,我告诉他说里面都是一些证票,他不信,我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