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英说的好像不是自己,有些无关痛痒的样子,但很显然,肖迟瑞的死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只是她在克制自己。
王锡明事先看过材料,早就调查得知,如果不是她的孩子和父母,至今肖迟瑞都不会被判刑,因为李银英就算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也依然故我。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
李银英好像对别的一律不感兴趣,但知道他死了,反而有些伤感,她回到屋子里嘱咐了几句,出来说:“去我的家里吧,离这里很近。”李银英是个细心的人,特意从货架上拿了几包方便面说:“对付一口吧,我也没心思做饭了。”
恋爱中的女人
李银英的家是附近的平房,屋子里很简陋。一张床还有一个柜子,连电视也是过去的。她看出她们打量这个屋子就解嘲地说:“我不经常住在这儿的,在店里住习惯了。”
她拿出暖瓶给她们泡了面并说自己已经吃完了。
李银英的心思很难猜透。曲朗觉得如果不是她想知道肖迟瑞的事,她是不肯与她谈的,但现在她就是不问,反而坐在那里看着她们吃面。
面泡了没到三分钟,王锡明就拿了起来,递给曲朗一包,曲朗一想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就也接了过来。
“你一开始就特别相信他吗?”王锡明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他挑了一口面问。
“一个人相信另一个人,也许要有许多理由,也许什么理由也没有。我觉得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我们相识的时候正是我一生最难捱的时候,丈夫去世虽然两年多了,但我一直没有缓过来,而且儿子正好是这期间出国。”
“你们是在什么场合下认识的?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比他大不少吧?”
李银英点了点头说:“是大不少,而且我从来没想过会与他有那样一段的交往。”
“您能给我们细细地说一下吗?”王锡明抬起头问。
“可以,反正这段经历也过去挺长时间了,而且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只是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曲朗转脸看向王锡明。
“因为女人。”王锡明很快就把面吃完了。
“何苦呢。”
“现在这个案子还悬在那里,我们找你也是想调查一下,因为他骗的女人不在少数,有些人不愿意出来作证,有些人与他只短短交往几个月甚至是几天,所以,有的留下的电话都不是真实的,他与你交往的时间最长,也是因为这个进去的,所以……请您谅解。”
“反正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再说,我就是到现在也不恨他,不知道你们见过他没有,其实他这人挺诚恳的。
他不会花言巧语而且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他特别能看出你的心思,在你不高兴的时候,很少打扰到你,而且总是能一语中的,无论我是想丈夫还是儿子,他都能击中我的要害,不仅劝解中肯而且还能帮你出主意。
我们交往一个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其实他比我小十三岁。”
“您能详细地说一下吗?我们想知道得越细越好。”王锡明怕李银英误会,解释说:“其实我挺想让你开诚布公地谈谈过去,我们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但却又不得不旧话重提,因为他对我们破案太关键了。”
曲朗不喜欢说话,习惯性地掏出录音设备,而王锡明则掏出纸和本。
“三年前,我在当地的一家天然滑雪场认识的他,当时他正好三十岁,而我是已经失去老公两年四十三岁的中年妇女。”她看了一眼两个人又说:“我现在苍老得厉害,当年真不是这个样子。我老公是一家医疗器械的经销商,后来我们开了几家连锁店,他是突发的脑溢血。老公死了之后,我把儿子也送走了,我从结婚就没再工作过,老公一死,我就把所有店都兑了出去,别说靠利息,就是天天变着法地花也够我花一辈子了,却在这时偏偏遇到了他……”痛苦的也掺杂着幸福的回忆就这样开始了。
三年前的一个冬天,李银英与两个好姐妹相约来滑雪,其实她们每年都来,但滑雪的水平一点也没有提高。
李银英的两个伙伴都在教练的陪伴下开始滑行,李银英也整装待发。就在她把手套往上拽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她的背后推了一把。李银英好像失去控制的飞机,从山头快速飞奔下来。她一路狂叫着冲了下来,雪道上的人纷纷躲避,就在千钧一发之即,她已经吓得闭上眼睛了,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从惊恐之中紧紧围住。她人是停住了,但嚎叫之声一直响到两个姐妹到了跟前。
求助他的男人是张年轻的面孔,在李银英不停的感谢声中,成了她的贴身教练,他不仅技术好,人的脾气也好,让李银英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掌握了不少好几年都没学会的技巧。
下山的时候,李银英无论如何要请他吃饭,其它两个姐妹也完全同意。
让李银英没想到的是,男人是单独一人,他说他叫陈大庆,就是当地人,平时就喜欢滑雪,也做过雪场的临时教练。问到工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