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心动?没道理啊!
次日。
当山边某阿姐的歌声回荡山涧之时,清晨的阳光已经穿过薄雾,暖暖地抚向大地,一片平地上石城笼罩在隐隐的绿意之中,似梦如幻。
山下石城在数日的雨后,终于迎来入夏的第一个晴日,漆黑的夜此刻已经换了新颜,满眼明丽。
昊烨惯于黎明而起,穿着家常的衣物,在院子里舞枪弄棒,即使离开了栖息的家,武艺不仅不能丢,而且还要更强,所以他来岭西时,甚至还带着腿脚师傅,盼着精益求精。
呼呼喝喝,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武得那是拳脚生风,刀光剑影,咄咄逼人,众人都大喝精彩。
而那边楼上惯于睡到日上三竿的小猫,还在梦中回味他当年横行山野的猴儿般生活,在梦里从这边树枝荡到那边枝头。
饥食野果,渴饮雨露,一片大蕉叶顶在头上,就可以翻过三座大山去看人唱情歌,运气好打上一隻山鸡烤着,咬在嘴里,那油滋滋地在嘴里冒……小猫挠挠脸,在枕头上嘴,吧唧吧唧了老半天,嚼得特别有滋味,然后翻身继续睡!
忽一隻手猛得拍在小猫的肩上,小猫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捂住耳朵就喊:“山雀儿,我错了——”
“谁是山雀儿?”头顶上一个声音问。
小猫抱住耳朵,抬眼惊恐不已的看着苗三娘的脸。
才明白,他如今不再是山里的小猫了,放下手,讪讪的笑了一阵,还以为自己吃烤鸡又被泼辣的山雀揪住,要被拧耳朵了呢!
小猫下床不语。
苗三娘对外面喊了一声:“大小姐起了!”
于是门开了,门一开,几个侍女鱼贯而进,端水的、拿帕子的、还有抱着衣服的,苗三娘最后关门,人全进门就拴上了门拴。
另一人合上了那边的竹窗。
这边小猫已经衣裳褪尽,开始晨浴——梳妆,然后一天就在半是閒适,半是忙碌的节拍中开始了。
那边说“爷还没洗呢,早餐可能要晚点上!”
小猫只能捧着肚子百无聊赖的坐到窗子边,细细地咬着脆梨充饥,恨恨地瞪着下面虎虎生威的昊烨,心里真不是滋味,人家是越来越像个男人,自己是越来越女人。
清晨的光透过竹窗,洒下一片绿意,小猫啃着梨子越吃越觉得酸,浑身酸……
小猫咬着梨核,靠在竹窗上,余光中的膝上是扎手的刺绣,皱眉。
两年了,他叹气——
何时回家?山雀还等他娶她呢。
小猫看着梨核,已经不能再啃了,两年了,他没哪天、哪顿真正吃饱过——
只因为老头领说“吃饱的鹰不拿兔,吃饱的‘小猫’要跑路!”
他小猫通共就跑过一次,饿了他三天不算,还让他半饥半饱了两年!
叹气——
小猫转过脸倚窗而望,只见窗下的昊烨还在练习腿脚,似乎习惯了山里男人们打赤膊的习惯,昊烨也赤着上身与人过招,眼见要结束。
勒紧肚子,小猫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可越看越皱眉,小猫眼睛愤怒地眯成了一条缝,刚才明明眼看就要歇了,怎么这会子反倒越打越起劲了,浑然忘我呢?
小猫恨不得把手中的梨核一个准头,砸死那个武痴,一大早打到现在还不收手,可怜他小猫,前胸贴后背,本来就平的胸都要内凹了。
饥饿之中,不知道谁在小猫后面笑说:“我看少头人是发现小姐在看呢,平时也没见这么卖力非要分出一个胜负来!”
暧昧!
小猫立刻吃惊地回看后面的丫头,这哪是丫头,而是苗三娘的孙女,兼继承人苗苗。
苗苗站到小猫身后,转过小猫的头说:“你看,和平时是不是很不一样?”
小猫平时就没见过!怎么区别?这不是故意蒙他吗?
“少头人越来越像个男人了呢!你看他的肩……”苗苗一说,小猫的心思滴溜溜的,就离家出走到某人肩上了——
昊烨的肩,一眨眼已经比岭西许多成年男子更厚实宽阔……对招时,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看见肌肉的喷张与收缩恰到好处,可见平时练习的极为刻苦。
而他最漂亮的是那一身的线条,深麦色的肌肤从肩至腰下都闪着漂亮的光泽,无一丝赘肉,也不会瘦的见骨,像林子里迷人的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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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腰以下……
小猫想着,拉长脖子要从他被裤子挡住的地方揣摩腰以下的线条……
“你看哪儿?”苗苗顺着小猫的目光下移,一下子立刻红了脸。
小猫忍不住要逗逗苗苗,问:“你刚看得哪儿了?”随便比了一个位置。
“大小姐你好坏!羞死我了!”苗苗捂着脸就跑了。
小猫摇头,瞪大眼,这就跑了?
小猫郁闷了,想自己被她们扒得精光,躺平了任她们混抹,这个苗苗可是大胆的很啊,难道下面那个就是男人,他小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