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竹马青梅最后一章,三位老公的修罗场,邪教小副本)凡王朝开国之初,君王总是格外的励精图治。只要能做的事都要尽力做个圆满、做个超然。往日前朝往往只在建国之初或新王登基之时祭祀岱岳,而在此朝却是年年登山祭祀,以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如此这般礼部就需要年年筹办此事。时间久了,上上下下都很受不了,于是礼部那伙人合起来计划了下,想了个理由,说是人手不够,而且此等盛典也理应普天同庆,让人人都有些参与感,就把差事甩将了一部分出去。中央学宫承接了一部分差事,当然在名义上称作为奖赏,是优秀学员的锻炼机会,这来干白工做苦力的机会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也需要积极的争取。柳伊伊作为榜首,加上爹为柳相的关系,自然是无法逃掉这种事,被成为了学宫中的积极分子。学宫分配任务三人一组,还贴心的每组配备了一个小杂役。岱岳距都城有三日车程。此处山连着山,云雾缭绕。笔直的山峰将群山分隔为阴阳两面,山阴处沉似黑夜,而山阳处则日头高照。一辆四驾马车沿着盘山小道奔驰上山。这摇晃的马车里现在坐着四个人。柳伊伊面庞发紧,紧紧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大颗的汗水顺着脊背流淌下来。现在的情况是她面前大马金刀的坐着两位煞神,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有如实质,角落里那个抱着箱子的杂役被这煞气杀到,看样子同样也在瑟瑟发抖。车厢里的气压很低,主要是因为孟玉卿这个御史预备役在,这厮在场的时候,柳伊伊向来不敢造次。柳伊伊端正坐好是因为已经在孟玉卿面前形成习惯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与人交好的沉离恙也同样面色不善。在面无表情与面色不善中抉择了半天,柳伊伊决定还是暂且向这个面色不善开口。“沉”对面坐着的三人同时抬头,六道目光把柳伊伊浑身上上下下都盯了个窟窿。柳伊伊吞了口口水,声音生涩的嗫嚅道:“我说祭礼的流程你们都看过了吗?过几日圣上他们就要来了,别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还有祭礼的物品,我们要不要现在对一下?”沉离恙抱着手挑眉道:“看你。”孟玉卿只发出了一个轻微的鼻音,凭借两人多年同窗的了解,柳伊伊认为那应该是一声嗯。柳伊伊咳嗽了声,怂怂的说:“不是我特意总是到处找茬”见沉离恙向自己瞪眼睛,以为是自己在暗示他经常到处找茬,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我说的是给二位找麻烦,哈哈,你看,这事做好了是应该的。但是呢要是一旦出了什么纰漏,这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们说是不是”柳伊伊觉得自己脸上狗腿般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说小了呢,顶多在礼部那里挂个号。但是要是搞大了呢,被人说是谋害圣上,那我这条狗命”“啊哈哈,我当然不是在说你们是狗,我是在说”“我错了,我的意思是小命,行了吧,小命,小命,我的意思是这样很容易小命不保啊。”柳伊伊顶着压力说了半天,见沉离恙不给自己反应,就又把眼光看向孟玉卿求助。“嗯玉卿,你说句话呀。”孟玉卿微微张嘴,轻轻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沉离恙双手抱臂抬了抬下巴,“你和孟贤弟——倒是很聊得来。”孟玉卿突然就嗤笑了下,“不然,不然。在下可没有到处认哥哥的习惯”在讲到哥哥两字的时候特意歪头向柳伊伊强调了下,“哪来的什么兄长?沉同砚还是不要这样总是乱认亲戚。”柳伊伊心说还不是你不理我,话说这两人什么时候结的仇,说话怎么都夹枪带棒的。柳伊伊清了清嗓子,打断的生硬,“虽然先生已经在礼课上讲过了,但是人总是忘事的嘛,那我现在再讲讲?”孟玉卿两指轻敲膝盖,“有些人,乡下小民,粗野不堪,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到处占口舌上的便宜,哪懂什么礼仪,讲了也是白讲。”沉离恙憋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有些人,长居京师,未见乡野,不识五谷,也好意思为什么苍生万民祈求风调雨顺,这才叫做只争口舌。不愧是只知道挑人错处的御史之后,真是好尊贵,好口才!”“有些人!”“!”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你来我往的吵的不可开交。柳伊伊想,是自己错过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就吵上架了呢。小杂役被这气势挤到角落里,整个人身板瘦弱,一看就是没怎么吃上好的,营养不良,显然很需要照顾。现在是有两个人的情绪需要安抚,而且又要想着给小杂役找点吃的。柳伊伊在心里流泪满面,觉得自己真是带了三个好大儿。突然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柳伊伊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柳伊伊紧闭着双眼想着完了完了,这下脖子要被撞断了,可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柳伊伊只觉得自己一头撞到了一个十分柔软的地方。烈马嘶鸣,马车甩尾急停,车厢内的物品都哗啦的被甩在了一侧。柳伊伊揉着额头,甩了甩自己嗡嗡响的脑袋,挣扎着随手扶上个什么东西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可是手按上的东西太软了,不好借力,柳伊伊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跪在了孟玉卿两腿之间,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柳伊伊觉得这个姿势非常不妙。她抬头观察孟玉卿的神色,才发现他整个人闭紧眼睛仰头靠在了车厢上,整个人脸色苍白。“玉卿,你还好吧”孟玉卿咬着牙隐忍道:“不会更糟了。”沉离恙警惕的朝外朗声问:“怎么回事?”车夫没有应答,外头安静的可怕。柳伊伊这时候也顾不上孟玉卿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