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徒弟多疑性子的了解,此时的流即使感知不到影人的气息,也会怀疑那几个人是不是都在周围盯着。
毕竟早上影人还规矩的服侍自己穿衣束发,如今这关乎安全的情况,影人怎么可能不在,所以,就算这个叫蒋骆的动手,影人虽然因为距离远有极小的可能无法第一时间救下自己,但外面自己这个大徒弟,在影人的视线下,也会伪装起来,装成普通师徒一样保护自己。
所以马车内悠闲坐着的男人不见一丝担心,只是有些起了兴致般靠着窗撑着下巴挑起帘子一角,往外试图看看这个蒋骆到底什么情况:
当时被自己吓成那样,怎么如今说话这么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属下嘴里浑噩的模样。
至于蒋骆张狂的问话,薄惑不屑的无视了,当初觉得杀他脏了手,如今也是。
但这沉默明显激怒了本就情绪激动的蒋骆,他跳下大马,提着剑就冲着马车奔去,而马车前的流被他无视了,他似乎笃定这个人不会拦住自己。
但他失策了,只见全身笼罩在黑色下的男人兜帽下摆无风自动,男人缓缓握紧黑色重剑斜在身侧,显然准备动手。
蒋骆看着在江湖中颇有恶名的无鞘重剑,并不想在男人身上浪费时间,左手一转,不知什么东西被他弹了出去,蒋骆虽然动作隐秘迅速,但还是被流发现,那把重剑在他手里使的比匕首还要灵巧,一个格挡便将打到面门的暗器挡了下来,但这个举动正中蒋骆下怀。
包裹着不知名粉末的纸包在接触到剑身的一瞬间,就被附着在剑上的内力振的炸开,而内里装着的东西也就顺利的迷了流一脸。
见奸计得逞的蒋骆冷笑一声: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便宜你小子了,一边儿爽去吧。”说着便提着剑上前,准备一脚踢开挡路碍事的流,然后直取马车内人的性命。
而被粉末迷了眼的流,大睁着眼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连连后退,吓得他连手里的重剑都拿不稳,只听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男人的武器滑落在了地上,而流则是在退无可退后跌坐在马车车前。
流这副仿佛活见鬼一样的表现,把下药的蒋骆都弄的莫名其妙,原本满脑子报仇雪恨的男人都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带的药是不是拿错了,仔细检查了半天发现没拿错这才放心。
看着流与药物症状不符的状况,连蒋骆都有些莫名的佩服起来,暗暗感叹到:
真不愧是天魔宫出来的人,竟然能对肉欲,这最让人舒服满足的欲望避如蛇蝎。
流到底看到了什么,说蛇蝎也没错,他此时眼里出现的确实是个蛇蝎美人。
那美人披散着头发,露着蛊惑人心的笑意缓缓走进他,每走一步,就褪下一件衣物,直至赤身裸体,明明是男子的身体,但那副身体漂亮的不像话,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冒犯。
流目光躲闪不敢看向来人的方向,但美人已经婷婷袅袅的来到他身前,攀在他的身上,用柔软的手臂勾着自己的脖子缠缠绵绵的献上一吻。
这一吻将男人彻底拉进欲望的深渊,他箍着此时已经坐在他腿上美人柔软的腰,用力又痴迷的与这人亲吻,他将舌头强势的伸进美人的嘴里肆略着,似要夺走怀里人所有的空气,让他只能依附自己。
直到那人在怀里挣扎起来他才舍得稍稍松开些禁锢的力气,只见这人面带羞意的趴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他听的不真切,但美人显然把自己的沉默当做默许,便看到这人红着脸渐渐直起身从流身上起来,男人害怕他离开一伸手便拉住美人过于纤细的手腕。
美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而后扶着男人的后脑,跨坐在他的脸上,只听见极轻微一声:帮帮我,流便被眼前越来越近的一幕惊得不敢置信的大睁着眼睛。
流睁着眼做着什么春梦薄惑可能不清楚,但当他听到重剑落地声音的时候就明白这个大徒弟不中用了,听着外面步步紧逼的脚步声,薄惑不难猜到这次合欢宗来寻仇的肯定不止外面这一个,影人肯定是被其他人拖住了。
怎么办……
难道他薄惑一世英名,要断送在外面这条公狗手里吗?
就在薄惑有些焦躁的攥紧手底下软垫上的绒毛的时候,手背一暖,他侧头看去,那抹无比熟悉的白须老者虚影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这次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时候再次出现保护自己。
薄惑眼角隐隐湿了,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师父。
一切思念尽在不言中。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下乖徒儿的小手,这时男人脑子里响起了师父温柔的安慰声:
莫怕,有为师在。
马车外,蒋骆一脸不屑的将双眼无神浑然忘我的流一脚踢下马车,抬起剑正欲劈开马车的时候,帘子动了,先伸出的是一只极漂亮的手。
蒋骆有段时间十分迷恋美手,但他之前搜集到的那些,没有一双能比得上眼前的这只,眼前这手漂亮的让蒋骆感觉自己近些年虽然对美手没有那么热衷了,但再多看眼前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