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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2 / 3)

个。”

&esp;&esp;张敛安静一秒,神态几乎无变化:“躺下。”

&esp;&esp;“哦。”周谧跟他对视一眼,也平躺下去。

&esp;&esp;她双手抚住胸口,双目死盯顶灯,不敢乱动。

&esp;&esp;心跳快到不可思议,一下一下往掌心顶弹的那种。不说身经百战,好歹也有过多次历练,可不知为何,这一刻,这一秒,她好像在直面与挚爱之人的初夜,神思乱成毛线球,再把她捆绑成一个行动受限的,讷然的木乃伊。

&esp;&esp;“我关灯了?”张敛忽然问。

&esp;&esp;周谧听见自己气息加速了一下:“哦,好。”

&esp;&esp;她脸微红。

&esp;&esp;她的回答居然紧张到带出颤音,好丢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esp;&esp;啪嗒一声,房间变成黑魆魆的幽谷,唯有少量微光从门缝渗入。

&esp;&esp;两人的呼吸声因环境的变化变得清晰可闻,交错着一起一伏。

&esp;&esp;明显起来的还有男人细碎的动静,衣服的,床褥的,像是能在全黑的氛围里牵扯出有形的褶皱,周谧的心也跟着压缩,难耐地互抠起手指。

&esp;&esp;下一刻,身畔有了分明的坍塌感,是他在往这边侧身。

&esp;&esp;他的手掌贴来她后背,永远那么温热,不容置喙。

&esp;&esp;周谧屏气,默默磕紧牙齿。

&esp;&esp;她在短暂的窒息间同样被带了过去,脸极近地贴到他身前。男人皮肤上的气息一下子扑满鼻腔,是她的沐浴液的味道,不算浓郁的西柚果香,她第一次在张敛身上嗅到如此甜美又如此不可思议的气味,不由多抽了两下鼻子,确认它们真实存在。

&esp;&esp;紧挨着的胸腔轻振两下,是他在闷笑。

&esp;&esp;“你是小狗吗?”他的唇贴在她额头上,低低地说话。

&esp;&esp;周谧身前的手指曲紧,抵住他胸膛,无声表达对这个形容的不满。

&esp;&esp;她的小拳头很快被握住,带至他身后,他重新揽住她,全身收拢了些,让面对面的平行相贴变为拥裹,他们像两张纯色的拼图碎片,即使现在上面多了一些细小的刮痕,但卡向彼此的感觉始终如初。

&esp;&esp;周谧听见张敛轻而长地叹了一声。

&esp;&esp;“好久没这样抱着你了。”他语气是由衷的。

&esp;&esp;所以这让周谧的眼眶急剧发热。

&esp;&esp;恍惚间,她产生梦回第一夜的时空交错感。她的手往他后肩攀移,好像一枝细小的藤蔓在深夜里壮大胆量绕捆树干,且不畏因此断裂:“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esp;&esp;“嗯?”男人的鼻尖往下抵了点,是一种倾听的表示。

&esp;&esp;周谧说:“我那次想跟你继续约,其实有个原因就是喜欢你的怀抱,你那天抱了我……”

&esp;&esp;“唔,”她鼻子遽地堵住,有热乎乎的液体不能自控地从两颊下滑:“……一整夜,我好喜欢这样被你抱着……”

&esp;&esp;周谧完完全全地哽咽。

&esp;&esp;她讨厌死自己这个感性的,软弱的,极易露出破绽又极易自我溃败的鬼样子了。

&esp;&esp;可易于动情就像是个被祝福也被诅咒的天赋。

&esp;&esp;“我那天很糟糕的,”周谧继续说着:“你还记得吗?”

&esp;&esp;张敛回:“记得。”

&esp;&esp;周谧很怕眼泪鼻涕蹭到他身上,脸连同上身往后躲了点,却又被张敛毫不迟疑地圈回原处。

&esp;&esp;她不再动,继续闷闷说:“心情很差,很难受,空荡荡的,感觉自己不会好了,可你的怀抱把它治愈了,填满了……”

&esp;&esp;“所以我第二天早上就那样说了,因为舍不得你,”她泪如泉涌,又跳脱地指出:“你衣服上潮好大一块了吧。”

&esp;&esp;男人气息温暖:“反正不是我的衣服。”

&esp;&esp;周谧破涕为笑:“可是会渗到你皮肤上。”

&esp;&esp;“那没关系。”张敛低头,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安抚。他近在咫尺讲话时,连口腔里的味道都是那么干净好闻。

&esp;&esp;“你呢,”周谧扬了下头,目光黏去他下巴,鼻音略重地说:“我告诉了你一个秘密,你也要拿个秘密来交换。”

&esp;&esp;张敛笑:“有你这样先斩后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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