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敬英以为程东洁会来得比较迟,甚至可能和楚铎吵一架。但他没想到楚铎一过去就把程东洁带来办公室了。程东洁没有反抗,没有不满。他也是真想跑。程东洁花了一晚上时间把马敬的好感度刷到55,马敬硬是一句温柔的话都没对他说过。特么的!如果不是他,谁还会管马敬的死活?反正好感度已经刷到55了,先把马敬晾着,等他发现再也联系不上自己,他会后悔的。让他后悔去吧,反正自己是不想再伺候祖宗了。被马敬折磨了一晚上,程东洁再听关敬英的念叨都觉得顺耳了很多,起码关敬英不会人身攻击。这样想着,他答应了关敬英不再主动去找马敬。正好他也没给马敬留下通讯码,他等着马敬找上关敬英。后来马敬也确实找关敬英了,不过马敬没有聊程东洁的事儿。他是想和关敬英掰扯清楚之前关敬英那句“我不希望造成你们小队全军覆没的祸根是你的自大。”是几个意思。马敬手上还打着石膏,他用另一只完整的手拍得关敬英桌面梆梆响:“你知道我们当时遇到了多棘手的状况吗?”当时一位女队员正在跟关敬英汇报工作,在看到马敬后她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外派小队的女队员就没有喜欢马敬这货的,马敬也看不上女队员,他的小队从来不收女性队员。不过在恋爱市场上马敬还挺受欢迎的,毕竟伴侣不是同事。他这狗性格导致他在女性面前特别要强,他对日常买单和买礼物是不吝啬的。这样的马敬会给人一种被保护被在意的错觉。而交往深入之后就会发现这人压根不在乎另一半的情绪需求。那些伴侣间正常的情绪索取会被马敬当成“无理取闹”去处理。马敬至今无法理解自己前女友为什么会崩溃,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对友谊的看法就更随便了。是的,他认为他和程东洁之间是友谊,程东洁肯定是看他成绩好,长得还有男人味,所以才佩服他。他甚至都不记得程东洁的名字。他和关敬英吵了几轮之后关敬英把话题转移到了程东洁身上,他问马敬是怎么看待程东洁的。马敬反问:“程东洁是他妈谁?”关敬英:“……我手底下队员,照顾了你一晚上的那个。”“哦!!”马敬想起来了,“他人不错,就是说话太娘了。”“你开口说话时从不考虑尊重的问题吗?”关敬英感觉自己太阳穴在跳。一旁的女队员已经变成了死鱼眼。“我又他妈不尊重谁了?”马敬觉得关敬英是真事儿逼,说句话而已,还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
“算了。”关敬英也懒得纠正他,“我只想问你,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挺好的啊,挺会照顾人的。可能有女人喜欢他这种类型吧。”马敬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关敬英:……他没说程东洁是喜欢男人的,他只问:“你觉得他就是普通的好人?”“你到底想说什么?”马敬有些不耐烦了,“你是觉得他照顾了我一晚上,我就得跪下感谢他的大恩大德?”关敬英头更痛了。“程东洁在我们基地很受欢迎,队长想知道你对他什么感觉。”一旁的女队员解围道。“感觉?还行吧。”马敬也说不上来具体的感觉,“过段时间我去请他吃顿饭吧,他……他叫什么来着?”马敬从来不细究自己对男人的感觉,他和一些男性朋友在一起玩一个月他也不一定知道对方具体的名字,只要喊声“喂”或者“兄弟”就行了。只打一次照面就被他记住名字的很少,关敬英就是一个。主要是关敬英对马敬来说是个强劲的对手,而且他们名字里都有个敬字。“程东洁。”现在关敬英确定马敬对程东洁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所以程东洁那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在某些男性身上是会失效的,自己是一个,马敬是一个。这种吸引力是有什么规律的吗?与脑子装着事的关敬英不同,仇文他们此时正在加紧赶制小红花。在仇文的口述中,关敬英是个被忽悠傻了的孤独小孩,只是一朵花都能把这小孩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丧尸们都很感动,仇冰河更是落下热泪。“等我把他偷回来之后,就让他睡在这些花上。”仇文说。淑云点头:“我去整理出一个大点的房间,他块头大。”“咱们这花要厚一点,垫高一点。”仇冰河呜呜咽咽地点头。“只有红花会不会太单调啊?我们家里还有好多没有用的碎布,可以做点别的花哦。”糯米说,“摆满花!”“摆满花!”仇文相当认同。仇文起身翻了翻,发现基地没有花卉制作教程:“我看可不可以去其他地方找一找。”人类留在外的小基地数量并不少。仇文披上了自己的黑斗篷。他的斗篷主要是用来挡风沙的,在穿着衣服的时候仇文不喜欢那些沙被吹进自己头发或衣服领子里,要把这些沙子抖出来会很麻烦。“爸爸不会遇到危险吧?”仇冰河有些担心。“不会的。”淑云安抚,“你忘了我是怎么成你阿姨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