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霜和李中慧,与你何仇何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白惜香笑道:“她们两人,都是我的情敌啊!她们两个人死了之后,你就非得娶我不可。”林寒青冷冷说道:“就是世上的女子全部死去,我也不会娶你。”白惜香道:“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人了?”林寒青道:“似你这般恶毒的女人,人人视如蛇蝎,就是你美艳人寰,也无人娶你。”白惜香笑道:“怎么,难道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了吗?”林寒青道:“也许这世上有着千千万万的人娶你,但我林寒青却是不敢领教。”白惜香缓缓站了起来,盈盈一笑,直对林寒青行了过来,说道:“你怎么忘记了咱们过去的山盟海誓,你已答应娶我了。”烛光下,只见她脸上情爱横溢,一对圆大的眼睛中,暴射出无限的深情。一瞬间,白惜香似是恢复了过去的娇弱柔媚,漫步行来,心中似有着无限娇怯。林寒青呆了一呆,道:“白姑娘。”白惜香轻轻叹息一声,道:“什么事?”林寒青道:“你现在清醒了吗?”白惜香道:“我一直很清醒啊!”林寒青道:“那就快些放开她们吧。”白惜香柔和的目光,移住到西门玉霜的脸上,瞧了一阵,缓步向前去,将要行近西门玉霜身前时,突然举起双手,捧住小腹,缓缓蹲了下去。林寒青大步行了过去伸手扶了白惜香,道:“白姑娘,你怎么了?”白惜香缓缓抬起头来,道:“我很好。”右手一挥,推开了林寒青。林寒青目光一和白惜香目光相触,不禁一呆。原来,白惜香那柔和的目光,此刻,突然间又恢复了恶毒神色,脸上是一片冰冷,目光中是一片恶毒。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姑娘”白惜香冷冷接道:“怎么样?”林寒青道:“你不是答应放了她们吗?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白惜香闭上双目,肃然而立,不答林寒青的问话。林寒青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这人怎么了,忽喜忽怒,冷热无常。仔细瞧去,日见白惜香胸前微微起伏,似是正在运气调息。林寒青心中一动,暗道:看起来,她似是正在运气调息,她自习练那魔功之后,人性完全改变。和过去的白惜香已然全不相同,我何不趁机会,出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再作打算。心念一转,悄然问白惜香行了过去。他心中明白,此刻白惜香的武功,已非自己能敌,如想一击成功,必得施行暗袭,目下情势起急,此举虽非光明,那也只好权宜行事了。缓步逼近到白惜香的身侧,白惜香仍是毫无所觉,当下举起右手,一指点了过去,正中白惜香右肩井穴。白惜香身子摇了两摇,一跤向下倒去。林寒青迅快的伸出手去,接住了白惜香的身体。缓缓放了下去。回头望去,只见李中慧和西门玉霜,仍在不停的习练白惜香传授的武功,心中大生震骇,暗道:这九玄魔功如此厉害!大步行向李中慧,点了她的穴道,又转身点了西门玉霜的穴道。只见两人停下动作,向后倒了下去。船舱突然静了下来,只余下荧荧火烛,相伴着林寒青。
林寒青长长叹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望着三个侧卧在船舱的少女,心下暗自想道:目下武林中的诸般纷争,都在这三位姑娘身上,我如能狠得下去,把这三位姑娘,一齐抛入江中,虽然未必能使武林中的纷争全平息下来,至少不似现在这般尖锐但转念又想:三女都对自己有着很大恩德,很深的情谊,就是李中慧和西门五雷习练白惜香的魔功,也是为了拯救自己,但眼下唯一可杀的人,是这白惜香了。只觉脑际中灵光闪动,又一个新的念头,泛上心头,忖道:西门玉霜挟绝世武功,和惊人才华,网罗了无数高手,准备在武林中造成一番杀劫,唯一能使她心生畏惧的,就是白惜香,如若我杀了白惜香,天下再无她畏惧之人了,那时,她为所欲为,整个的武林道上,再也无人能阻止于她,定要被她闹一个天翻地覆,尸骨如山,血流成河,留下白惜香的性命,可保江湖上一种微妙的均势,那西门玉霜心有所惧,就不敢闹得太厉害了。至于说那李中慧,除了名心过重,稍嫌自私之外,更是想不出该杀的理由了。心念一转,只觉三人无一可杀,无一该杀,不禁为之茫然,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江湖间的是是非非,当真是难以辨别。”只听舱外传进来香菊的声音,道:“姑娘啊!风停雨收,秋月重明,但江流仍是湍急,浊浪滚滚,一望无际,不知置身何处。”林寒青心中忖道:白惜香习练魔功,练的性情大变,香菊、素梅,不知怎么样?”大约是香菊不闻白惜香回答之言,新中动了怀疑,接道:“姑娘啊!刚才风浪甚大,不便打开舱门,此刻风浪已小,也好让素梅姐姐进入舱中,敷点药物。”林寒青一皱眉头,暗道:我如不应,只怕要启动二女的怀疑之心,如若相应,又恐露出马脚。正为难间,突闻砰然一声,舱门突然大开,香菊长发被散,衣服滴水,手执长剑冲了进来。林寒青一提气,手握参商剑把,凝神戒备。香菊目光转动,打量了舱中形势一眼,道:“林相公,这是怎么回事?”林寒青道:“我点了她们三人的穴道。”香菊奇道:“你点了她们三个人的穴道,”林寒青道:“不错,姑娘如是不信,那也只好由得你了。”香菊茫然说道:“真把我瞧糊涂了。你点了她们三个人的穴道,究竟给哪个帮忙啊?”林寒青道:“在下谁也不帮。”香菊颦起了柳眉儿,道:“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