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青黎越发好奇:王爷是怎么请到赵国公的?赵国公赋闲在家后,极少出府,就算出府,身边护卫一大堆,想要明着绑人,就得把事情闹大,但看萧宴玄行事,不会这么张扬。 请教萧宴玄眸色越发暗沉,温热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两人亲近了这么久,只一个眼神,沈青黎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由地红了脸。萧宴玄摩挲着她的下颌,深深地凝定她。沈青黎的脸更烫了,清凌凌的眸子,盛了一泓秋水,不经意间,添了几分媚意:阿玄,你到底亲不亲?别这么吊着她!她还等着他解惑呢。这么迫不及待?微哑的声音一响起,马车里的氛围顿时旖旎起来。不说算了,我去问溟一。沈青黎不满地嘟着嘴,要去开车门。萧宴玄笑了笑,将她禁锢在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品尝了一番。沈青黎红唇娇艳欲滴,微微张着轻喘。萧宴玄看着自己折腾出来的艳色,情难自禁地又吻了上去。餍足了,才放过她。沈青黎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听他说道:赵国公每月这日都会出城,到茶山会友。茶山是赵国公府的产业,修了座别院,别院里景色宜人,十步一景,还引了山泉水。赵国公在梅林里烹茶,等着友人到访。他不喜旁人打扰,梅林四周并无下人,正好方便暗卫行事,将人打晕后掳走,神不知鬼不觉。人在自己安心的地方,总会放松警惕。就如沈青黎,被萧宴玄抱在怀里满心安定。下了官道,转上山道后,马车有些颠簸,男人的怀抱又太暖了,沈青黎昏昏欲睡。萧宴玄长眉微蹙,柔声道:我都没闹你,怎么还睡不够?回府让府医看一下。沈青黎枕着他的肩膀,幽幽说道:王爷就这两夜没闹我。萧宴玄无声地笑了笑,抱着她,道:阿黎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嗯。马车摇摇晃晃,沈青黎没长骨头似的攀着他,只求个舒服的位置。亲密的事情做多了,胆子也大了。若是从前,她绝不敢这般放肆。萧宴玄倒是乐于见成。这才是夫妻。沈青黎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过去了,再醒来时,身侧树木茂盛,日光从叶间漏下来,流转出斑斓的光芒。萧宴玄正抱着她在山林间行走。王爷放我下来吧。我不累。
快要到了吗?还要一会儿。王爷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萧宴玄沉沉地笑:阿黎几时见我累过?听着他这戏谑的笑意,沈青黎脸上漫上热意。她就不该心疼他。世人都嫌武将粗鄙,不解风情,但她觉得嫁个武将挺好的。有使不完的力气,尤其是这种时候,免了跋涉的辛苦。一炷香后,两人来到一处山洞。萧宴玄将沈青黎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山洞里走。山洞幽深,能听到水滴落的声音。赵国公被五花大绑,眼睛还被黑布蒙住。在黑暗死寂的地方,恐惧会被无限放大。未知才是最折磨人的。哪怕是历经风浪的老狐狸,都一样会害怕。人啊,终究都是怕死的。一旦怕死,就会心神大乱。听到脚步声,赵国公想从地上起来,奈何被绑得太紧,动弹不得。这大半日,他又冷又饿,虽没被严刑拷打,但毕竟年纪大了,有些遭罪。加上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让他心生滋生了很多恐惧。感觉到有人走近,赵国公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指使你们来的?你们想干什么?沈青黎换了声线,听起来,年纪有些大。她缓缓笑道:有些不解之处,想请教国公。赵国公挣扎了一下,冷怒道:这就是你们请教人的方式?是有些失礼。沈青黎不甚诚恳地说道,还请国公不要见怪。赵国公声音冷厉,气势十足:光天化日,私闯民宅,绑架朝廷重臣,你们好大的胆子!朝廷重臣?沈青黎讥诮道,大官,我见过不少,但给杀手组织卖命的大官,我只见过国公你一人,说起来,国公的胆子才叫大。你胡说什么?赵国公脸色陡变,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沈青黎的目光一直审视着他,并未错过。从赵国公的反应来看,他确实是给绝杀阁牵线搭桥的中间人。堂堂国公,煊赫显贵,自甘下贱去做绝杀阁的狗腿子,赵家列祖列宗知道吗?这话有些不好听,沈青黎就是要故意激怒他。果然,赵国公怒不可遏。你放肆!既然是受祖宗教诲,那有t什么好恼羞成怒的?气大伤身,国公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少动怒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