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连连摇头,却在看到青寻到时候想到一件事。青寻和她的住处,比夏荷的还要靠近皇上的寝殿。那,那青寻是不是也听到了?衡月不敢再想,连和青寻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恨不得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青寻也不是傻的,夏荷嘲讽衡月的时候也没有压低声音,听到的人不少,青寻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她专门与衡月提起此事:“夏荷定是在胡说八道,我离得更近都没听到什么声音,她就是嫉妒姐姐,才专门来那般说的!”“当真?”衡月惊喜,“你没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旁人也都没有……那是皇上呀!便是廖公公守在门口,也断断不敢去听……”青寻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了。衡月长舒一口气。但晚上的时候,衡月还是记着此事,咬住了唇不肯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都回宫了,楚今安竟还是召她来侍寝。“嗯?”楚今安也察觉到她的不对,手指抚过她咬紧的唇,哼笑一声,“这是在做什么。”衡月闭着眼睛摇摇头,承受着他的索取,唇瓣咬出血丝都不肯松开。楚今安却忽然发怒起来。他用了掰着她的唇,怒道:“给朕叫出声来!不许这般!”“皇上……”衡月睁眼看他,泪眼迷蒙地央求道,“奴婢不想……”“你想与不想,又能如何?”楚今安冷笑,用力更甚,“叫!”到底还是被他得逞。第二日,衡月睡到下午醒来,却听说夏荷被罚了。“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皇上却大发雷霆,说她御前失仪,不仅罚了月例银子,还掌嘴十下,让她以后管住自己的口舌……”青寻喜气洋洋地来与衡月说,“皇上定是也知晓了昨日她说姐姐的话,哼,活该,谁让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衡月简直以为自己睡懵了,不敢置信地张嘴:“……啊?”皇上……难道是在帮她出气吗?不不,应该还是夏荷犯了忌讳,皇上怎么可能为了她呢……但心中遐思难消,尤其晚上,紫宸殿传话来让她去侍寝的时候,衡月难免还是想多了。到了紫宸殿,楚今安照旧已经换了寝衣坐在床上看书。衡月走过去,小心翼翼抬眸看他,又很快别开目光。但是心中涌动的情谊让她主动了很多,她第一次敢在他说出口之前靠近他。“皇上……”她坐在他身边,低声婉转,开口如莺啼。楚今安却蹙眉瞥了她一眼,只没说什么,只继续看书。衡月鼓了鼓气,抬手抱住他的胳膊,继续唤道:“皇上。”
“滚。”楚今安头也不抬,淡声呵斥道。衡月一愣,马上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来:“奴婢,奴婢……”楚今安不再搭理她,继续看书,不顾衡月复杂的情绪,自顾自的该做什么做什么。被压在床上时,衡月再忍耐不住,颤抖着问道:“皇上这是何意?”“什么?”楚今安漫不经心的解开腰间束带,俯身就要进入。衡月却鼓足勇气轻轻推了他一下,颤声道:“奴婢不懂……”“你不懂?”楚今安挑眉,“那便不必懂了,无所谓。”他连她不懂什么都懒得问一句,至于更多解释,完全没有。衡月心中难免不舒服,挣扎得也更厉害了些:“皇上,等一下……”他完全不顾她的抵抗,大力将她摆成自己想要的姿势,长驱直入。疼痛中,衡月终于清醒了几分。夜夜同榻而眠的亲密到底还是给了她一些错觉,以为自己……多少有些与众不同,或者……在楚今安心中至少还有一些位置。回宫后他也不翻牌子宠幸后宫,依旧是找她,而且今日还罚了夏荷……是这些一切,给了她不该有的错觉。这次的眼泪流出,不是因疼痛或欢乐,而是自嘲的难过。是啊,是啊,她算什么,她的想法感受又算什么呢……夜半时分,衡月跌跌撞撞从紫宸殿走了出来。之前都是夜夜笙歌,每次楚今安结束的时候天就几乎亮了,衡月每次离开的时候也未有其他感觉。但今日,楚今安结束了一次,便将她赶了出来。是的,赶了出来。他语气淡淡,话也说得很简单:“你回去吧。”如此,衡月哪里还有颜面要求留下?她只感觉无地自容,匆忙就穿了衣服,捂着小腹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紫宸殿。自也没看到层层金黄色帐幔中,神情复杂的楚今安望过来的目光。 皇上这是不满了廖忠进来的时候,却见楚今安正披着寝衣坐在床边,眉目压抑,面色阴沉。他吓了一激灵,连忙上前小心问道:“皇上可有什么吩咐?”“衡月最近在做什么。”楚今安低声问道。却将廖忠问的有些不不解:“衡月姑娘,在做什么?”楚今安不满的视线直直看过来,廖忠被盯得回过神,连忙答道:“白日里便是补觉,用饭,然后就是等着……晚上……”他察言观色,见楚今安皱了皱眉,知道皇上这是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