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让你高兴的。”
“不需要钱。”空哑着嗓子说,“妈妈,那是无价的。”
倾奇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话头不由自主地定住了。
他的手在空的手里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
“空。”他的声音微微提了起来,似乎有些惊慌失措,“你喝醉了,乖宝贝,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好吗?”
“我没醉,妈妈。”空低声回答他,一把把倾奇抱进了怀里。
猫剧烈地抖了一下。
“我的成人礼物,想要您。”
“这算什么礼物。”倾奇装糊涂,想赶紧把这醉鬼糊弄过去,“我一直不都是你的吗?别担心,妈妈不走。选个别的吧。”
他试图和空强调自己是他的养母,是母亲,而非情人。他根本没法拒绝空——没了这层庇护,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这个家族吞噬殆尽——因此也只能寄希望于空主动取消这个想法,放他一条生路。
空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一眨眼就流出泪来,他从小就知道倾奇见不得自己哭。
“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喃喃地说,“倾奇,我爱你,我想和你……”
“我是你的母亲!”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打断了空的话,急急喘着气,无助又绝望,“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照顾了你十多年,可以算是你的养母——不,空,你只是分不清喜欢和爱,对吗?你只是喜欢这个照顾你陪你玩又宠着你的‘妈妈’而已,并不想……”
“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明白的。”空居然还在笑,“倾奇,别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妈妈产生情欲的,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倾奇看着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从来都没有拒绝的资格,在被抄家的时候,被卖去做奴隶的时候,抑或是被买来的时候,被空要求做母亲的时候。
从来没有一件事是他能自己做主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不同意的话会怎样呢,他甚至都懒得去想,无非是空失望生气,加上他已经成年,确实也不再需要他这只带崽的母猫了,于是把他转赠给其他人,或者处理掉……
“我不是在逼你,实在不愿意,就……没事的。”
空看出了他的痛苦和纠结,再痴迷也不忍心看他崩溃,只能出声哄他,试图去抱一抱倾奇的肩膀,却被他躲开了。
“就当做梦,当我喝醉了,没有……关系,真的没逼你。”
桩桩件件,哪一个没有逼他?
他最终还是轻轻点了头。空看得出他不高兴,也并不想同意,但在那瞬间他高涨的欲望战胜了理性——他想要拥有倾奇,想得几乎要发疯了,惦记了眼前的人那么多年,再忍耐下去,他也要崩溃了。
就借着酒劲放纵一把,总归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倾奇被他脱下那身长裙的时候流了眼泪,他哭得很安静,一言不发。空能看出他很难过,可是他哭得那么漂亮,于是心里的愧疚和爱欲又一起疯狂地滋长,把面前纤细的身体整个裹住了,拖进了属于他的深渊。
“倾奇。”他叫他的名字,也偷偷地摒弃了“母亲”的称呼,执拗地要把倾奇和这个角色割开,“倾奇,别哭了,我心疼。”
“真心疼我的话,你就应该拿起那把刀,现在就杀了我。”
他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对鲍珠的耳环在被面上滚动,像两滴硕大的眼泪。倾奇平静得惊人,只有泪在安静地往下淌,“空,为什么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也没错,我也没有——倾奇,爱是没有错的。”
空轻轻地捧起他的头,撒着娇求他睁开眼看看自己,用最轻柔的声音哄他:“你不愿意看到我吗?我很想吻你。”
猫叹了口气,雪白的胸腹于是轻微地起伏了一次,他那么瘦,肋骨的轮廓都相当明显,身子薄薄一片,好像马上就要飘走了。他沉默了很久,听到这句话,又突兀地抽泣了一声。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是因为要和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做这种事,觉得背德,抑或是有悖伦理吗?可是明明空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十多年的相处更像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而已……
也许空从始至终不在戏中,只有他一人入戏而已,现在,梦该醒了。
“你大可以命令我,总归我也没法拒绝。违背主人的命令总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知道。”他轻轻地说,“忘了吗,我是你父亲送给你的奴隶,只可惜这几年母慈子孝,我忘了,你可能也忘了——那么,空,我们就回归这种最初始的身份吧,别再让我难做了——主人。”
“我不是……”
倾奇抬起头来,主动吻了他。
他几乎是放任着空把自己抱起来,脱掉最后的内衣,光裸地坐在空怀里。空要吻他,他就贴上去,温顺地献吻,那模样活像怕被抛弃的猫。空没法和这样的猫讲道理,只能尽可能地让他舒服一些,抚摸着他瘦弱的脊背,也像在安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