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蹄子,人家吴老瘸子能要你就算不错了,你还这般寻死觅活的,你这是想要干嘛?想要做那省书记夫人不成?也不瞧瞧你自个儿几斤几两?真是没脑子的蠢货!”
云乔脑袋极为沉重,如同被灌铅一般,耳畔袭来的咒骂一声比一声刺耳难闻。
她尝试睁开眼皮,却发现跟前站着一双手叉腰的黝黑悍婆子,腰肢粗壮的跟一口枯井一般,狠狠瞪着自己。
云乔感觉自己也才清醒一点,对方咒骂声又继续了,“好歹我们老云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白眼狼,一点感恩戴德的心都没有,眼下让你嫁个人,你还这么犟,真是老云家的不孝子孙!”
“你真以为你自己是天顶上的仙女,还可以挑挑拣拣,我呸,有人娶你就不错了,死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
一口浓重的唾沫就这么喷在云乔瘦削蜡黄脸蛋上,云乔几乎都快要吐了,可那个恶毒的老婆子依旧喋喋不休的叫骂着,她忍不住挥手擦拭脸蛋上的唾沫,怒怼道,“别碰我!”
“啥?你说啥!你个贱蹄子!你敢冲我吼?!你敢不敢再说说项
云乔填饱了肚子,忍不住摸摸额头,额头上是随便用一块布包着的,她是撞井壁的,所以伤口略深。
好在空间里贮藏不少医疗药品,云乔将它们取出来。
空间里头的酒精大有用处,云乔先清洗额头上的伤口,又拿金疮药涂抹一下,再用纱布包上。
云乔就这样处理下伤口,再环顾下周边环境,发现屋子里头的地窖空荡荡的,一点儿存货都没有。
如今是七十年代,粮食都是有一定份例的,不可能存在地窖储备的粮食一颗都没有,那么一定是被人给克扣了去。
那么这个人,势必是王葡萄王老婆子,云乔的亲生奶了。
云乔继承原主的记忆,奶奶王葡萄不但克扣她的粮食,还有那个粮票油票都给坑了去,由头是云乔一个小黄毛丫头不会管理这些东西,她老人家代为保管。
原主是个好拿捏的,奶王葡萄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思及此,此间的云乔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立马就去王葡萄那里把自己应得的一切给夺回来。
不过,像王葡萄这样的扒皮狠货色,她势必不会轻易把吞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云乔知道要想拿回来,一定要好好未雨绸缪。
要知道整个村子里头,当奶奶的教训孙女是应该的,如果孙女忤逆长辈的话,那么就算被打死也与人无尤。
云乔暂时不管这些,方才烤制两根玉米只是前菜罢了,她去空间里头拿些面粉和玉米油,煎了面饼,再把空间里头的黄瓜和香肠切成丝卷起来。
就这样,营养丰富又美观的菜肴就这么做成了。
云乔吃饱了打算去睡会,却发现被褥破破烂烂,还透着一股子霉味,她直接给扔了,然后去空间取崭新馨香的被褥来。
躺在崭新被褥上,云乔顿感神清气爽,很快一夜过去。
翌日一大早,有人敲开云乔的门,“云乔你在不在,我是你的翠花婶子。开开门呀。”
云乔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的伤口经过一夜处理好得也极为利索,倒是感觉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看了下时间已经10点半了。
不会吧,睡这么晚?
门还是被推进来,翠花婶子无比热情得轻轻揪着云乔的耳朵,“小懒猫还不起床吗?”
翠花婶子怀里抱着一只老鹅头,她寻思着要是将这只鹅送给云乔还很肉疼。
可是不送又不行……
好歹是表弟吴瘸子要娶云乔,云乔不同意才把头撞在井壁上的,翠花婶子又是刘村长老婆,所以她得想办法堵住云乔的嘴。
也就一只鹅的事情,翠花婶子还是舍得的,当日那件事情众目睽睽那么多人,翠花婶子还是想要安抚云乔,毕竟落谁身上都得这么做,不然她丈夫刘村长如何继续在桃花村立足?
云乔的撞头事件在桃花村子里传开来,如果这种传闻继续蔓延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翠花婶子就是想要息事宁人。
由刘村长暗地里点拨,翠花婶子负责牵头,由翠花婶子抱着一只鹅出面,事关权衡,她必须得这么做。
“是翠花婶子吗,那你等我一下,我穿下衣服。”
正是听出是村长夫人翠花婶子的声音,云乔赶紧坐在干净馨香的棉被上穿衣服。
可要知道,翠花婶子在整个桃花村无疑是重量级别的人物,云乔不敢怠慢,不论是谁,都要给她三分颜面。
云乔麻溜穿好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前去开门,笑脸相迎,“翠花婶子呀,怎么今天特意过来了呢。你瞧我这屋子还没打扫呢。早知道你来。我好提前打扫得干干净净。”
“甭忙活了,你大病初愈,得好好休息,我有什么要紧的。”
翠花婶子将大鹅放在云乔怀里,咯咯笑道,“云乔妹子,这只大鹅呢,是婶子给你补身子用的,瞧瞧你都瘦了,看起来真是怪可怜的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