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被其他郡治赶出来,都在找地方安身,有许多难民都到了临近的几个郡,咱们都不收容,迟早会闹事。”
说着,劝阻:“这遭殃的几乎是城外的人,赶路人最危险,不如等大人和其他几个郡的太守商量过怎么处理这些难民,处理妥当了,再回去也不迟。”
虞滢思索了一下,谢道:“多谢夫人提醒,妾身回去好好斟酌一下。”
“谢什么,若非你赶来郡治,岂会遇上这些事?”顿了一下,又道:“若是遇到危险,便来寻我,我帮得上忙时,你再谢也不迟。”
余娘子到底是高门出身,进退有度,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淡然气质,更别说比别的大家闺秀有本事,与她往来,太守夫人是欣然的,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虞滢从太守府出来,去了一趟仁善医馆,也说明了三月之后不会过来。
若是三月有预约,便在这几日都看了,接诊的人数也可以适量的增加,但诊金不会变。
在郡治的这几日,虞滢一直都在看诊。
原以为五两的诊金不变,不会有多少人来看诊,但先前一直没有约上的妇人,知道这有名的女大夫在郡治,都找到了医馆来,因此,上午和下午的女病患就没少过。
忙碌两日,何家兄弟俩也都回来了。
都是农家出身,做惯了苦力活的,两日苦活下来,只歇一宿就好了。
原本虞滢打算听从太守夫人的建议,先在郡治待上小半个月再看情况离开,可谁知才进城三日,只出不进的苍梧城,现在则是不出不进。
缘由是城外难民多,总有难民想涌进来,太守索性把整个城门都关了。
虞滢去太守府向太守夫人打探了口风,得知起码要关上一个月。
请了太守夫人帮忙,若有驿差要去各地附属县传消息,顺道把她留在郡治的消息告知家人。
这小忙是可以帮的,太守夫人也就应下了。
另外,这城门真要是关一个月,虞滢也不好长久麻烦宋三郎夫妻,所以虞滢托宋三郎帮忙在这附近找一个宅子,租一个月。
为免他多想,虞滢也就把情况说了一下——不知之后什么情况,众人还是待在一块好照应。
宋三郎道:“现在这种情况虽然不好找,但也是能找到的,就是可能租金会贵许多。”
自己家就两个小屋子,着实是小了些,不然也会让大家伙在这住下。
“租金贵也没事,现在就需要有一个落脚处,先租一个月看看情况。”
想了想,又补充道:“必须要有牢固的高墙,这是最主要的。
随行的人是保护他们,但她也要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宋三郎应下后,便与何大郎一块出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二人跑了附近所有能跑的地方,回来喝了口茶水后才说明情况。
“租得急,也只租短期,再加上城门关了,这宅子难找,只找到了两处地方。一处仅有两个屋子,住不了太多人,另一个宅子有四个屋子,也砌有高墙,只是这租金贵得离谱。”
何大郎接话道:“且得要五两银子,俨然是趁火打劫!”
其他人闻言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他们这次随行是五十文一天的高价工钱,但全部人的工钱加起来都不够租一个月的,太不划算了。
何大郎继续道:“本想把价钱谈低点,但那屋主愣是一文钱都不肯少。”
何二郎道:“伏二嫂,要不然随便找一个院子挤一挤就好。”
五两银子虽贵,但虞滢还是能拿得出来,当下做了决定:“不了,就那一处宅子吧,安全为重。”
确定下来后,一行人随着宋三郎找到了哪处宅子。
才刚刚租下,就有庄宅牙行的人寻来问租屋的事情。
屋主打发走了庄宅牙行的人后,与虞滢道:“别不嫌贵,这都抢手得很呢。”
屋主离开后,才开始做简单打扫。
四个屋子,虞滢一间,三个姑娘一间,其他两间则由五个男人自己安排。
租的宅子距离宋三郎那处,要走一刻左右。
没过多久,宋三郎送来一袋米粮,另外油盐酱醋,腌菜和腊肉也都送了一些。
“一下子送太多会招眼,明天我再送一些过来。”
虞滢道:“明日何大兄和何二弟过去就成,你家中只有宋三嫂一个人,这段时日不太平,最好还是在家陪着嫂子。”
宋三郎想了想,也点了头。
没有关城门前就涌入了不少的难民。难民在城中游荡的情况之下,他也担心妻子自己一个人在家。
宋三郎没留太久,很快就回去了。
虞滢每日去仁善医馆坐诊时,都会带上一个徒弟和两个人。
七八日过去了,城门依旧没开,原本在城中的难民一旦闹事就会被驱赶出城,因而越来越少人。
苍梧到底有善人在,设了粥摊,每日摆半个时辰。粥中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