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子的话,管事脸色一白,哆嗦了一下,忙问:“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
摆明了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人什么都部署好了,他留下来就是等死!
想至此,刘富绅当机立断道:“赶紧收拾值钱的东西,把铺子里边所有的银钱都给收回来,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就立刻离开新县!”
管事闻言,迟疑的问:“那知县大人那边呢?”
刘富绅道:“兔死狗烹,若是出事他自是撇得干净,遭祸的只有我,如此谁还能管得了谁?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等管事去把各种散产收拾,刘富绅立刻转身回屋,拉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再把挂在墙壁上的画取下,打开暗格。
暗格里边还有两扇锁着的小门,用钥匙把锁打开后,赫然是一柜子的金条。
弄来了两个匣子,把金条都往匣子里边装入。
两个匣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匣子虽小,可却装了足足百来条金条。
百来条金条,两万多两的银子。
一个匣子六十多斤重,刘富绅搬起来都困难。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管事把账上能拿的钱都拿了,让人抬回两个大箱子回来,全是铜钱,共是二百八十贯。
值钱的古玩珍宝也挑最值钱的收掇。
这些玩意装了整整三个大箱子,明日他先行,再以暗路,声称以搬家离城为由,收买守卫出城。
银钱方面收拾好了,接着就是人了,后宅女眷众多,肯定是不能全部都带走的,为避免节外生枝,他索性一个都不带。
女人只要有钱有势,哪都有,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天色还未亮,马车已经候在了后门。
家仆把装着金子的匣子搬上了与刘富绅坐的马车,那两大箱的铜钱则安排了心腹从暗路带出去。
为了掩人耳目,不打眼,只得是一辆马车和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仆。
城门方开,刘宅的马车便到了城门前,看是刘家的马车,守卫并未拦下。
刘富绅的马车很容易就出了城。
刘富绅摸着钱匣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算安全了。
出了城,往西而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尾随。
西行了二十里地,在一座小土地庙停下,等暗路送来钱和珍宝。
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几辆装有家具和木匣子的马车,像是搬家的行伍从新县的方向而来。
大概有十个人护送。
管事看到主子的马车停在庙前,心头大石也终于落了地。
众人匆匆去会合,丝毫没有防备。
管事匆匆入了山神庙,一入山神庙,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刘富绅被五花大绑着,猛地朝着他摇头。
管事顿时瞪大了双眼,等想要后退逃离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边上。
且说刘富绅养的打手只会欺男霸女,还真没怎么见过真刀真枪,很快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群蒙面汉子给制伏住了。
刘富绅的人都被捆绑了起来。
在不远的山坡上,有一个男子骑在马背上,戴着头巾面巾遮住样貌的男人。
不多时,一个差不多装扮的人也骑马上了山坡,道:“朗哥,新县知县的人也带着人出城追来了,另外,也安排了人吸引沈太守的人,在新县知县到了小半个时辰后追来。”
遮住面容的莫朗点了一下头:“让人把那些值钱的都带走,在新县知县和沈太守的人来之前,留几个人在暗处盯着,以防有意外。”
安排好后,驱赶刘富绅的马车,把所有值钱的都带走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了行伍,让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
看到金灿灿的金子,大家伙都眼前一亮,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之喜。
十一月底,又快要到收赋税之际。
重赋之下,百姓苦不堪言。
伏危从县衙出来,一路上所见,百姓都是耷拉在脑袋,犹如行尸走肉,毫无生气,却也依旧在为活着而奔波。
收回目光,正打算家去,抬头时却见前边捧着一个匣子的莫朗站在前方。
莫朗朝着街道旁的食肆看了眼,随后抬脚往酒楼走去。
伏危略一沉吟,也抬脚往朝着酒楼走了进去。
看到莫朗上了二楼,他与跑堂小二说约了人后,径直往楼上走去。
入了包间后,才发现已经点了一桌子菜。
坐在桌旁的莫朗暼了眼门口:“先把门阖上。”
伏危阖上门,径直走了过去,坐到了饭桌旁。
莫朗站起,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酒水。
伏危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笑:“似乎是事成了。”
莫朗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敬他:“托你的福,咱们牧云山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伏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