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是满掌的柔软。
低哑的声音在虞滢耳边响起:“说好先不要孩子的,那些东西我就不留在你里边了,好不好?”
伏危说得含蓄得很,虞滢顿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纵使见识比伏危广,还是红了脸。
说他正经吧,但说出来的话可经不起深究。
虞滢红着脸的点了点头。
有了应允,伏危从她的耳垂一路轻吻,温柔而细致。
一二三章
虞滢安排妥当好了医馆的杂事后, 便腾出了半个月的时间与伏危去郡治。
她手上的银钱不多,准备来买粮食的有八万文。
伏危也不知从哪里借来了一百两的银子,她也没有过问, 只是拿到钱的时候,暗道得加倍努力挣钱了。
现在加起来是一百八十两,按照粮食市价来算,五文一斤,那便是三千六百斤左右。
伏危是打算一路收粮,她不想节外生枝,只能是去了郡治之后再收。
翌日天色还未亮, 马车就已经候在外头了。
一同去的还有六辆衙门租用的牛车。
只六辆牛车就够了?
上了马车, 伏危才解释这些牛车是沿途收粮时用来运回玉县的, 到了郡治还要继续收粮的话会再另寻牛车。
原本三日的路程, 因要绕道去其他县城收粮,估摸得十日才到郡治。
虞滢路过之处, 发现村落和县城的百姓多为一副愁云惨淡, 眼神空洞。
往年赋税便重,也没有多少的存粮落下, 就是把剩下的粮食卖出去, 也不够交赋税的, 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得睡都睡不着,人都快发疯了, 几乎行尸走肉。
这要是去服徭役, 恐怕没个十年八年都回不来, 且回不回得来都得另说。
玉县因得以延迟三个月缴税,百姓虽然愁苦, 却没有这般低迷。
虞滢看到马车外头的百姓,无奈叹了一声。
伏危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便倾身过去把那一角帘子放下。
她在太平且吃穿不愁的时代长大,看到这些心里自是发堵的。
“难受的话就别看了。”他温声道。
虞滢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我尚能接受。”
现在这个程度才哪到哪,等年底才是最凄苦的时候,这个程度她就看不下去了,往后只会更看不下去。
伏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寻了客栈落脚后,伏危则派人去收粮食了。
趁着粮食便宜,会有许多商人借机屯粮,他们要去三个县城收粮,伏危便让人以商人名头收粮,每个县城收两日。
即便如此,但收粮却不理想。
两个县城不过是四车粮食。
就伏危所知,这才开始上旧粮不久,是哪里的商人这么迅速?
洛典史调查回来,与伏危商议:“听说早几日有人大肆收粮,也是收两日,是同一拨人,说是商行,可却没有准确的说是哪里的商行,他们收完就离开了,我去衙门查过,并未有这商行的消息,显然衙门有人被收买了。”
若是大肆收粮,衙差定然会知道,但衙门并没有记录,显然是走通了衙差或是主簿,典史的关系,再者收粮时间短,所以没有存案也不会让人深究。
伏危沉吟片刻,道:“既然隐瞒身份收粮,那必然不是什么光明的身份,县城戒备松散些,郡治则严,他们会在县城收粮,但不会铤而走险的去郡治,你现在安排下去,直接去郡治,沿途也不需再收粮,意义已然不大。”
洛典史也没有多过问,直接去安排。
洛典史走后,伏危眉头浅蹙。
这收粮的人到底什么来头?
原定十日在外收粮,但因沿途收粮不理想,所以只在途中花费了六日便到了郡治。
到了郡治后,伏危亲自把周知县写的折子送去太守府。
到底是在太守的眼皮子下收粮,该报备的还是要报备的。
沈太守不务正业,所有事务皆丢给底下的人去做,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既然没有升迁的可能,那为何还要劳心劳力?
——既然都养了这么多的人,不用难不成还留着吃白饭?
——既然都有人做事了,那他为何不吃喝玩乐?
虽不务正业,偶尔也会过问各县事务。
先前周知县因幕僚的事情送信到过郡治,沈太守特意嘱咐过,若是有玉县来的消息,直接送他跟前来。
时隔两个月有玉县的信来,还是那瘸腿幕僚送来的,倒是让他好奇是什么事。
“莫不是武陵郡那边有什么麻烦?”
通报的典史道:“回大人,此次玉县幕僚并不是为了武陵郡的事情来的,而是呈上折子,为的是收粮一事。”
说着,把折子呈了上来。
沈太守接过折子,是周毅所述。
说是玉县粮库无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