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士族眼里依旧没有把这妇人放在眼中,但为给知县面子,也纷纷地向虞滢举杯敬酒。
虞滢不爱喝酒,但也还是举了杯,饮了杯中的酒。
而后周知县又一一感谢,所有人都顾及到,虞滢也跟着饮酒,不知不觉便饮了五六杯酒度虽不高,但也是有酒味的酒。
数杯酒下肚,虽然对理智没有什么影响,但却是晕晕乎乎的,但还是有人陆续来敬酒。
虞滢揉了揉额头,有些不胜酒力。
伏危见状,与送酒来的小二提了句,让他把水放在酒壶中盛上来。
小二忙应,然后上了一壶清水。
伏危倒了一杯,递给虞滢,低声说:“这里是水,莫要担心醉人。”
闻言,虞滢才放心。
筵席维持了一个时辰才有散意。
今日来时,知县派了马车去接的他们,回去时自然也是坐马车。
衙差把伏危扶上了马车后,伏危撩开厚帘,朝虞滢伸手:“慢些上来。”
虞滢眼前有些许重影,伸手过去却没能把手放到伏危手上,但下一瞬就被温暖的手握住。
她靠着伏危拉她,她也扶着马车踩着脚凳慢慢入车厢。
坐定后,帘子放下之时,伏危把外袍子脱下盖在她身上,再而伸臂把把她搂近,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低声说:“你先睡一会,到家时我再喊你。”
“我这样枕着你,你会不会不舒服?”
伏危浅浅一笑:“无碍,你睡吧。”
虞滢确实有些不大舒服,便也就靠在他肩头上浅眠。
晚间道上没有行人,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回到了家中。
温杏担忧二弟和弟妇二人去筵席时都饮了酒,回来没有人照顾,所以一直等着他们。
听到敲门声,便披上衣服与丈夫提灯出去开门。
门开了,见弟妇晕晕乎乎的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忙上前搀扶:“怎就喝醉了?”
伏震走出屋外把伏危推进院中。
院门关上,伏危站起时候,虞滢估计饮酒加上睡迷糊了,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忽然抬起手捏上大嫂的脸颊,还捏了三下,然后双眸一弯,甚甜一笑道:“大嫂的脸果然是软乎乎的,我甚是喜欢。”
刚关上门转身的大兄:……
刚站起准备去扶人的伏危:……
一百零八
被捏了脸的温杏愣了一下, 但因着对方是自己喜欢的弟妇,而且还被弟妇夸了,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她羞涩道:“弟妇你莫要胡说, 明明是你的脸更软。”
“才没有,是大嫂的更软。”说着,又上手感受的捏了捏,然后很认真的说:“就是大嫂的软。”
兄弟二人:……
这妯娌二人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这捏脸到最后,竟还谦虚上了?
谁能想到,平日里这斯斯文文的虞滢,醉酒后竟是这般不一样的憨态, 这样的反差让兄弟二人都愣了。
伏危上前, 道:“大嫂, 还是我来扶吧。”
温杏见二弟尚且清醒, 便松开了手,同时说道:“锅里温有水, 我添两把火烧热一热再给你们送去。”
伏危扶过虞滢, 向大嫂道谢:“多谢大嫂。”
随而看向站不稳的姑娘,低声问:“头晕不晕?”
虞滢像是听进去了, 乖巧地应:“晕。”
伏危没有多加犹豫, 略一弯腰, 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看向大兄大嫂:“我们先回房了。”
说罢,抱着虞滢转身朝着正屋稳步迈去。
伏震夫妻俩瞧着二人的背影, 不约而同地感叹——
“二弟的腿看来差不多好利索了。”
“二弟和弟妇看着可真恩爱。”
……
话出口后, 面面相觑。
原来他们夫妻的心思竟这般迥然不同。
伏危抱着虞滢停在房门前, 用脚把房门踢开,迈过门槛把她抱入屋中, 放在床上,嗓音低润:“先坐好。”
“哦。”虞滢反应迟钝的轻应了一声,然后倚靠着床柱子安静地坐着。
这般乖巧温软的虞滢,与平日聪慧从容且理智的性子完全不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伏危觉得便是他提什么要求,她都能顺从的应下。
他蹲下把她的鞋袜脱下,与她说:“且坐一会,洗了脸和脚再睡。”
虞滢打了个哈欠,然后点了点头。
伏危转身走到桌旁提起茶壶,壶中是凉水,便转头看向虞滢,嘱咐:“我出去给你弄些热茶回来,你莫动。”
听到她又一声“好”,伏危转身便出了屋子。
到厨房时,大嫂正舀着热水,见他拿着茶壶进来,道:“我知晓你们要喝热水,所以这水都是烧开了的,直接装就行。”
说着,接过了茶壶,往里加上半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