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事情道谢:“上次的事情,麻烦霍衙差了。”
霍衙差不冷不热的道:“不用谢,应该做的。”
虞滢斟酌了一下,问:“我听说衙门张贴了告示,说是往后有长舌妇闹出命案者,仗二十,罚银三百文,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霍衙差放下了竹筷,说道:“我从陵水村回衙门后,便把陵水村长舌妇败坏余娘子名声,与诬陷余娘子下毒的事如实告知了大人,大人闻言震怒,回想这几年因长舌妇闹出的命案,便也就让人张贴了这告示。”
得知了原因,虞滢也也没有继续打扰霍衙差用中食,略一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下午,打道回陵水村。
日头依旧有些灼人,虞滢戴着大嫂给编的草帽遮住了日头,便是伏安也戴了一顶草帽。
牛车慢慢悠悠地回到了陵水村,与陈大爷道别后,婶侄二人便走着回去。
路上遇上了好些天不见的翠兰婶。
翠兰婶看到虞滢,脸色一变,立即调头躲开了。
伏安看到落荒而逃的翠兰婶,心情极好:“让她以前总是背后说祖母是个瞎子,活着是浪费粮食的话,也说过宁宁是哑巴拖油瓶的话,现在她活该。”
虞滢淡淡的看了眼翠兰婶的背影,不怎么在意地收回目光后,便继续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伏安看到阿爹要去打水,他连忙换下衣服也跟着去了。
虞滢则把伏危要的笔墨纸从背篓中找了出来,拿进屋中。
伏危接过后,道了声“多谢。”
虞滢问他:“你要这笔墨纸做什么?”
伏危把纸铺在了桌面上,没有可镇纸的石头,纸张略卷。
虞滢想了想后,走到床尾,从自己的小布包中摸出了两块圆润透亮的鹅卵石,复而拿来压在了纸上。
伏危诧异地看了眼鹅卵石,再而抬头看向她。
虞滢笑着解释:“我见漂亮就捡了,女子不都是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么,我也是喜欢的。”
伏危没有说什么,多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鹅卵石。
心道她喜欢这鹅卵石,必然也是喜欢珠宝玉石的……
思索间,他还是回了她方才问的问题:“我要写信。”
虞滢顿时意外道:“你要写信?”
伏危点了头:“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忙寄出去。”
虞滢想了想,毕竟这是私事,她也就没问他要写给谁。
但即便不问,虞滢也大概知道是送去何处的。
她应道:“你若写好了,便与我说。”
说罢,她又说:“我给你弄些水进来研磨。”
虞滢出了屋子,然后找了一块先前碎了却还没扔的陶罐碎片。
碎片粗糙,用来研磨最合适不过。
虞滢用竹筒装了一些水,然后拿进去给伏危。
“你写吧,我出去忙活了。”
伏危又道了一声谢,目送她离开。
片刻后,收回目光,在陶罐碎片上研墨。
提笔蘸墨,笔尖悬在纸上,眼中浮现犹豫之色,但看到桌面上的两颗鹅卵石,眼神逐渐坚定,随而下笔。
虞滢从房中出来,便见大嫂在庖房中忙活着了,她也就走了进去。
温杏见到弟妇,因想起昨晚与丈夫说的事情,不禁多瞧了几眼弟妇。
虞滢把羊肠和羊肝拿了出来,察觉到大嫂打量的目光,她看了过去,问:“大嫂怎了?”
温杏忙道:“没事,没事。”
到底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她忽然问起就太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