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东珠费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却还是看不清。汗珠从额角滚落,滑进眼底便是酸涩。面前光影绰绰斑驳一片。她张着嘴深深喘息,几息之后,眼前才终于有得丁点儿清明。伏在身上的男人高大健壮。宽厚的肩膀将本就昏暗的灯火遮蔽大半,撑在脸旁的手臂亦是肌肉贲起,东珠看不清他的脸,顺着手臂摸上去也只有硬邦邦的肩颈。腰上是他另一只手,将她牢牢钉在榻上半分不得动弹。越来越热。东珠想推开他,双手却不知怎的反而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点儿……”这要哭不哭的甜腻嗓音居然是她的声音?男人没有答应,只一声哑哑的闷哼,等她再想开口他的薄唇便压了上来。“张嘴。”东珠当然不,可她似乎控制不了这会儿的自己,因为下一瞬她便张开了双唇。男人湿热粗糙的舌头伸了进来,从牙根舔到上颚,最后勾住她躲在里面的舌尖,舔吮撩拨,啧啧作响。东珠被他亲得脸颊发烫,明明想挣扎,却还是闭上双眼昂起下巴,把小舌头往男人的嘴里送。他把着她的腰,胯骨一下下撞上来。东珠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有点儿疼,又有点儿麻,却不知这样的感觉出自何处。好不容易,男人松开了她的唇。东珠看着头顶摇晃不停的帷幔大口喘息,不防一下又被他捞着从榻上坐起。她坐在男人的腰胯上,臀上按着男人的手。他掐着捏着她的臀,一把把用力往他腰上摁。而他的薄唇从她颈上往下,径直将一团胸乳吃进口中。“嗯、嗯……”东珠搂着他的脑袋,双腿扣在他身后,已然分不清是想推开他还是想叫他再多吃一点。东珠惊了一跳,她怎么会这么想?这泫然欲泣的呻吟声是她发出的?“深……太深了,要被顶穿了……”东珠听见自己哭了出声,可男人不仅没松开,反倒抱着她离开了卧榻。他身高腿长,没了卧榻的支撑,害怕掉落的东珠便只能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轻点儿……九叔,你轻点儿……”东珠豁然惊醒。头顶的帷幔和刚才的看起来很像。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许是确定了这会儿才是真的,压抑的喘息一点点轻吐。她是有什么毛病,居然做了这种梦?还是傅九城那个混蛋又对她做了什么?
东珠翻个身,看见了面前的男人。手上的动作比思绪更快,她一掌劈出:“你个混账又做了什么?”傅九城截住她手腕,低眸看去,她的衣襟因这一掌而微微敞开,雪白的肌肤一直蔓延至锁骨下,甚至能看见那微微的起伏。他握住绵软手掌捏了捏,手臂随之收拢,将气呼呼的小姑娘拢入怀中。“放开!”傅九城换了只手轻易将她制住,原先握着她手掌的右手却穿过衣襟,将一团奶儿攥进手中。触感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好。“你觉得我做了什么?”怀里的小姑娘呆住,面色隐隐发白:“这……这和我梦里的感觉不一样……”傅九城正收回手,闻言便转而遮住了她的眼,俯身低问:“梦里是什么感觉?”“或许,我该问你梦见了什么?”她咬唇不语。瞥见她下唇上缓缓磕出的牙印,傅九城垂眸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一触即分。“张嘴。”又是轻轻一碰。“不许躲。”第三次轻轻吻上去时,他的舌也撬开唇齿伸了进去。短暂却深入的一个吻。傅九城松手起身,背对着还明显不曾回神的小姑娘整理衣袖。待要离开,已是恢复至一贯的冷淡:“你若即刻返回千山殿,我自会找到傅怀仁送回去。”走出客房,于伯已经等候在转角。“等到日暮,她若还不离开,就封了她的灵脉将人带回来。”于伯温和的脸色顿变:“大人这是何意?”“我给过她机会,不止三次。”傅九城捻了捻手指,指尖上仍留着方才抚弄乳儿的滑腻触感。只是那最开始的第一次,她早已忘记。于伯震惊道:“可姑娘她不是傅四海的女儿吗?”“那又如何?”于伯还想再劝:“大人需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只要您提,那些依附于您的家族们都会准备好的!又何苦强留一个姑娘?否则等姑娘他日明白了大人的举动,岂不是会恨您?大人的声名也会……”“谢浔。”傅九城出声打断,待手执长刀的侍卫出现方继续道,“盯着她。”谢浔颔首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