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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美妙又虚伪的梦(1 / 2)

四十 美妙又虚伪的梦

说起圣诞节,徐楸就想起大一那年,学生会内部聚在一起过节,是当时还没退任的前主席授意各部长一起组织的。

在市内比较出名的某家会所,每人都交了钱,到处都是各式的气球彩灯和仿真圣诞树,宽敞的包厢里溢满了香水和酒液的味道,混杂着头顶迷乱的灯光和细碎反光的亮片,好不奢靡。

徐楸就坐在角落里,一口酒没喝,拿一杯气泡水装酒,时不时抿一口,一扭头,就看见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般的谢雍。

她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肝功能衰竭最忌讳酒,即使动了手术,如果多喝也大有复发可能。不过她那样不起眼,除了季玥偶尔过来说几句话,再没有别人注意她了。

她乐得清闲,只是处境略有些难堪,和不远处的谢雍俨然天壤之别。

那时候的谢雍,还不认识她。被劝了一点酒,但清隽完美的脸上仍挂着得体从容的微笑。衬衫一丝不苟,腿型修长,脚上的切尔西靴沾了些碎亮片,但丝毫不影响他那一派名门贵公子的气质。

远远地,他似乎看了角落里的徐楸一眼,又好像没有,总之很快移开了但就是那一瞬,徐楸还是看清楚了谢雍眼里的淡漠。

不是冷冽,不是不屑,只是和看待其他无关紧要的同学、陌生人一样,没有过多的温度和感情而已。

徐楸最初想狠狠碾碎的,就是这样的谢雍。

后颈传来痒意,由微弱逐渐变得不可忽视,徐楸猛地睁开眼,天光大亮她被日光刺得下意识闭眼,又往后缩,思绪从梦里被拽回现实。

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仿佛一帧刚刚退幕的电影画面,她脑子里还是苏醒前和梦里那个谢雍对视的那一秒。

梦里那个清冷的、带着距离感的谢雍,他知不知道自己一年以后会和她纠缠在一起呢?他大概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吧,也不会去想。

人生如戏,世事无常。

徐楸恍惚起来,被等不及她清醒的谢雍含住了耳垂。

醒了?睡了一夜,谢雍的声音含一丝低沉,又因为舔弄着她耳朵,所以含含糊糊的,和做爱时吃着她乳头、还要抽空张嘴调情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徐楸大半个身体都在谢雍怀里,此刻两个牢牢贴着,她后背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谢雍胸膛的温度,还有心跳。

再往下,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硬了的性器,热气腾腾的,塞在两个人身体之间,被主人挺着腰似有若无地磨蹭亵弄着。

谢雍更紧地用双臂锁住徐楸,双手在她腰间摩挲着,下体轻耸虽然比不上真正的性爱,但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能勉强缓解晨勃的难耐。徐楸背对着谢雍,看不到他一脸沉溺地埋进她后颈时的急切。

徐楸没转身,手背到后面,从谢雍睡裤边缘伸进去,一把握住他那根正作怪的硬物男人一声闷哼,呼吸更加灼热起来,吐息喷洒在徐楸后颈,又痒又热。

一大早的,就发情。

肉棍握在手里有种微妙的触感,这让徐楸不由得想起这根东西捅进她小穴深处时,那种充实满足的滋味儿。不用看她也能记起它的样子,肿胀滚烫,青筋虬髯,是丑陋又可爱的,被可怜地箍在裤子里,动情时泛红的龟头还要挤出几滴前精,黏黏糊糊的。

徐楸用力握了握,身后的人立刻发出那种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的低喘呻吟,同时细密的吻落在身上,啄得她都有些意动了。

只是猝不及防地,还算安静的室内忽然响起一阵来电铃声,听声音是谢雍的电话。

徐楸撸动谢雍阴茎的那只手猛地松开,身后人却无动于衷,她抽出手,转过身推他:接电话。

被打断好事,谢雍忍得难受,还想过去搂徐楸:不用管我们继续

他要受不了了,自从上次戴束精环和她做,到后面被准许摘掉以后,趁着徐楸没力气没意识制止,他又压着她做了好几次,用了将近半盒的套,每个都射的满满的。等人清醒,冷着脸,许多天都不给他碰了。

徐楸的兴致已经彻底被这通电话浇灭了,她哪会管谢雍,闻言表情温吞地躲开谢雍的手,撑着床坐起来:先接电话,我去洗漱。

温顺,但意愿不容更改。

谢雍叹口气,只得无力地转身去拿床头桌的手机。

喂,妈。都好,没什么事声音由近及远,徐楸光着脚拉开卫生间的门,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隔着一道磨砂的玻璃门,卫生间温度远低于外面的卧室,刺骨的凉意像一条毒蛇侵袭到裸露的小腿,徐楸看镜子里的自己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看的久了,竟然也有些陌生起来。

她想起她做的梦,她梦到从前的谢雍这是她第一次梦见他。

其实说白了,他们两个这种脆弱的床上关系,何尝不是一场美妙又虚伪的、终有尽头的美梦呢,不论现在如何拥抱纠缠,总有破碎的那一天。

或许不知道多久以后,谢雍也会像梦里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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