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腹部,可时常有针扎般的刺痛,转瞬即逝。”“并且,对女人毫无兴致。也提不起……兴致。”太医这话,让陆远泽面上无光。他当即反驳:“前些时日受到刺激,留下病根,但如今已经治愈。”马上风后,他便有此等症状。他吃药两年,如今早已痊愈。院使对着陆大人点了点头:“得罪了,且让老夫看看眼睑下方。”院使上前轻掀开陆远泽眼睑,只见眼睑下方血红一片,眼窝也泛着青黑。“陆大人,你这,并不是刺激所导致。”“你,中毒了。”院使果断道。“不可能!我如今能明显感觉到腹部有火,暖洋洋的,症状明显减轻!”若对方不是太医,只怕陆远泽会当场甩对方巴掌。院使脸一沉:“若老夫推断没错,陆大人马上风前,便已经中毒。”“因着马上风刺激,使得陆大人病程迅速加重。”“陆大人又多次服用虎狼之药,以及不断滋补,导致毒性越发滋补壮大。”“您这段时日,可有气血翻涌,多次吐血?”陆远泽一听,凉意自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太医一瞧,哪里不明白。“不止是情绪刺激,也有中毒的缘故。陆大人中毒已深……只怕……”院使话未说尽,陆远泽当即拉住院使的胳膊。“太医,求您救救下官。院使,求您救救下官……”陆远泽哪里不怕,面色大变。“陆大人用药已久,只怕药石无医。此毒并不会伤及寿命。只是……”院使晦暗的看他一眼。“只是,陆大人此生,无法再有子嗣。”此生,无法再有子嗣。陆远泽心头的信念,轰然倒塌。他身子直直的朝后倒去。“砰!”陆远泽整个人,浑身僵硬的磕在青石板上,磕的头破血流。“陆大人!!”太医惊慌的大喊一声。他们只是想吃瓜,可不敢把陆大人吃死了。众人慌忙将陆远泽扶起来,只见陆远泽脑门上血流如注,眼神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无法,再有子嗣?!!”陆远泽声音都在哆嗦。他紧紧攥着太医的手,一字一顿道:“你说,此毒需要长期用药?”太医顿了顿:“是。”“根据身子呈现的症状,陆大人中毒大抵三年左右。”三年?陆远泽猛地抬头朝裴氏看去。裴氏面色发白,摇着脑袋不住的后退,恐惧的不敢看他。陆远泽仔细回想,陆景瑶今年两岁半。自从方丈预言这一胎贵不可言,又眼见着陆景淮声名鹊起,他便许久不曾回侯府。那时,裴氏时常挺着肚子替他熬汤。他时常感慨,姣姣体贴温柔,即便怀孕,伺候他也从不假手于人。如今想想……陆远泽哪里还不知道裴氏的心思,当即疯了一般冲上前,可族长却死死拦在跟前。“贱人,贱人!!你给我戴绿帽也就罢了,你竟给我下毒!!”“你怎么敢给我下毒!”
“我哪里亏待你了,你竟要我陆家断子绝孙!!”“你们休要拦我,我定要亲手掐死这毒妇!给我戴绿帽,还给我下毒!残害朝廷命官,她活不得!”陆远泽嘴角血迹溢出,死死咬着牙怒骂。陆远泽这一刻宛若癫狂,族长急忙大喊:“杀不得!”“荒唐,荒唐!!”族长也不由在心中大骂。冤孽啊。又瞪了眼陆远溪,他怎敢给嫡兄戴绿帽,怎敢让嫡兄替他养孩子。可真正一想,却又不得不叹。一手烂牌,愣是让他打出好结局。“凭什么杀不得?她该死,陆远溪,陆景瑶陆景淮都该死!全都该死!!”族长怒斥:“陆家名声全都葬在你身上了!你若再当众杀妻,陆家怎么见人?老侯爷一世英名,却因生下你这个蠢货,爵位没了,嫡孙嫡孙女没了,连他看重的儿媳都没了!!”族长忍不住破口大骂。“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你手里!”族长只恨这个蠢货意气用事,若众目睽睽下杀妻,只怕职位也保不住。陆家辛辛苦苦从乡下走到现在,全让他败了!陆远泽癫狂的看着他:“还要什么脸面?陆家已经成全京的笑话!”从他和离开始,便是个笑话了!族长冷冷的看向他。“你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嫡子嫡女被逐出家门,划去族谱。你名下,已经绝户!”“远溪既然是老侯爷的血脉,便将远溪认祖归宗,以及景淮景瑶记在他名下。也算为陆家保留一丝血脉,不至于落到断子绝孙的地步!”族长早已做好打算。“你敢!”陆远泽几乎吐血。庶子携孽种登堂入室,而自己呢?将陆家拱手相送吗?不,绝对不可能!这比背叛更可怕百倍,千倍,万倍。“他偷ren,给我戴绿帽子,给我下毒,害我断子绝孙。竟然还要将他接进府认祖归宗,连同孽种,还要成为陆家唯一的血脉,我不甘,我不甘!!”“你不甘你不愿又如何?难道要陆家断子绝孙吗?老爷子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付诸东流吗?”族长拐杖拄的咚咚作响。陆远泽被这番话刺激到失去理智。他被绿了。被同父异母的庶子绿了,他甚至没法将其以及孽种斩杀,反倒要将他们迎进府中,成为陆家真正的血脉!陆远泽猛地推开老族长,疯了一般冲上前,死死掐住裴氏的脖子,面色狰狞。宛如地狱的恶鬼。“你该死,你该死!你们都该死!!”“我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了!你真该死啊!”裴氏红润的面色,在他不断收紧的手掌下,面色变得青紫。她死死的张开嘴,试图呼吸空气。可脖子被死死掐住,喉咙火烧火燎的痛,痛得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一滴滴滚烫的眼泪落在陆远泽手上。“还不快将他们分开,快!!”族长哪里敢让陆远泽当众杀妻,陆家名声已经岌岌可危,再杀妻,只怕陆家将要毁于